也不怪陳浩銘的反應如此的怪異,因為坐在會客室沙發上的這個人,他竟然還認識,不是莫家老.二家的獨生子莫止戈又是誰?
此時,莫止戈一看到陳浩銘出現在了門口,忙“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卑躬屈膝、一臉諂媚的對陳浩銘說道:“太子好,太子好,止戈向您問好了。”
說著,他還不顧陳浩銘那一臉毫無掩飾的鄙夷之色,直接伸出兩手捧住陳浩銘的右手,一邊上下搖晃,一邊極盡阿諛奉承的說道:“在來之前,家裏老爺子還專門吩咐我,一定要向陳伯伯帶好的。”
“行了,來了就是客,坐下吧。”
厭惡的瞥了莫止戈一眼,陳浩銘一把甩開了他的雙手,轉身往會客室的沙發上一坐,一邊說話,一邊沒有絲毫忌諱的抽出一個手絹當麵擦起了自己的右手來。
剛剛被莫止戈那麼一握,他現在都感覺自己手心一直濕漉漉的,想到這個陰柔到不男不女的家夥那令人懷疑的性取向,他就有一種像自己這隻手放到酒精裏好好消消毒的衝動。
在普通人的眼中,富二代、官二代這些二世主可能都差不多,都屬於是仗著父輩恩蔭橫行霸道的主,但實際上,在他們內部階級和等級其實是非常的涇渭分明的。
首先,無論是那個層級的二世祖,同等級下,官二代的地位一定要高過富二代,這是華國幾千年的官.本位決定的。
其次,父輩官職相差較大的官二代,他們自己的地位同樣相差很大。
就拿莫止戈和陳浩銘來說,莫老.二的身份和陳浩銘的父親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所以,在身份上,陳浩銘就比莫止戈高上了太多太多,說是雲泥之別都不為過。
雲泥之別說的就是他和莫止戈之間的身份。
而且,再加上莫止戈那在譽滿京都的取向不正常的名聲,陳浩銘沒讓管家直接把他轟出去就已經是最大的禮貌了。
隻是,他雖然已經將厭惡明明白白的寫在了自己的臉上,可莫止戈卻像壓根看不到一般,繼續一臉媚笑的問道:“這個,太子,敢問,我家堂姐找的那個野男人是不是得罪您了?”
一聽莫止戈連陳武的名字都不願意提,而是直接用野男人代替,陳浩銘立刻就來了精神,手也不擦了,挑著眉毛問道。
“野男人?怎麼,難道你們莫家根本就不認同莫婉瑜的這個男人?”
這幾天,他們家的情報係統早把陳武的資料給搜集起了,現在陳浩銘不僅知道陳武有三個女人,更是連他在龍炎服役,以及在邁哈密擁有一定的勢力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看陳浩銘間接的承認了和陳武的矛盾,莫止戈立刻一拍大腿,一臉感慨的說道:“哎呦我的太子爺,您可別提了,我們豈止是不同意啊,簡直和這個陳武是勢同水火,勢不兩立啊!”
這次,莫止戈之所以不顧雙方身份差距,不顧對方對自己的厭惡直接上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聽說陳武和陳浩銘交惡。
在他看來,陳浩銘的實力在華國簡直堪稱是逆天級別的,如果能借助他的力量,那將陳武搞倒、搞臭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隻要能將陳武扳倒,那一定就能順勢將自己的大伯莫精忠給弄下去。
莫止戈也想通了,他和自己的父親那就是一個繩上的螞蚱,要是自己的父親出了事,他也不會好過。
唯一能夠保全這兩人的辦法,也就是將陳武和莫精忠給除了,隻要能夠將莫家掌握在手裏,那就相當於是將兩人的性命掌握在了手裏。
“陳武,要怪就怪你小子自己找死,非得惹到這位太子爺的頭上!”
莫止戈在心中冷笑道。
“哦?可是,我怎麼聽說,這個陳武倒是挺討莫精忠的歡心的呀?”
上位者都不是傻子,更何況是陳浩銘這種見過了太多陰謀的人,所以,他立刻就挑出了莫止戈話中的一個破綻來反駁他。
“這個,這個確實如此……”
莫止戈也知道這個問題肯定是不能回避的,所以他幹脆一口承認了下來,然後又解釋道:“那還不是因為莫精忠這個老家夥識人不明,被陳武所蒙蔽?”
“就因為這個,我父親已經跟他吵了無數回,可是沒想到他非但毫不悔改,反倒因此疏遠了我父親,像這種小肚雞腸之人,又怎麼配得上做莫家的下一任家主?”
這一番話,他說的是義正言辭,慷慨激昂,隻是在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一抬頭,正好撞上了陳浩銘那寫滿了深意的眼睛,嚇的他是不由的在心裏打了個哆嗦。
“莫止戈,你好大的膽子!”
“咚”的一聲狠狠的拍了一把桌子,陳浩銘劈手戟指莫止戈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