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兩分多鍾後,白謹言才終於恢複過來,不等白謹言開口,君天上就猛地崩裂出一股冰寒殺意,讓他如同墜入冰窟。
“白謹言,看在白小姐的麵子上,本少最後再原諒你一次。”君天上一把抓下白謹言的假發,寒聲說道,“再有下次,本少的人就會直接拿走你的項上人頭。”
白謹言還想說些什麼,但君天上的恐怖殺意卻讓他隻是動了動嘴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把這裏給本少收拾好了,然後,你就可以滾了。”君天上指著一片狼藉的董事長辦公室,冰寒如刀的說道,“自己搞亂的,自己收拾,別逼本少動粗。”
說完,君天上就大步走出了董事長辦公室,砰的關上了房門。
白謹言氣得臉色漲紅,又下意識抓起了一個青花瓷,作勢就要砸下去。
“爸爸,不要呀。”白婉玉趕緊拉住白謹言,哀求說道,“安全第一,如果你倒下了,我們家也就完了。”
越是富貴,越是怕死。
“我就不相信那個臭小子真敢當眾對我痛下殺手。”白謹言依舊憤憤不平,但他還是下意識放下了花瓶。
白婉玉知道君天上不會直接殺了他爸爸,也知道他爸爸之所以要這麼說,純粹是放不下麵子,不是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跟君天上死磕到底。
“爸爸,白家突遭大難,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跟人鬥氣爭勇,而是要抓緊時間樹立你的個人威望,男子漢大丈夫,要有胸襟和氣度,不要為了意氣之爭而讓人看扁了。”白婉玉從白謹言手中拿下青花瓷瓶,故意刺激道,“爸爸,你可千萬別著了君天上的道。”
“婉玉,你這是什麼意思?”白謹言忍不住問道。
“君天上已經從你手中贏走了謹言賭石館,他又豈會在乎你摔爛的這些東西?”白婉玉故意語重心長說道,“他就是要激怒你,逼你惱羞成怒,最好公開耍賴,反正合同在那擺著,你也賴不掉,但這卻會讓所有人看扁你,正所謂人無信不立,白家都成這樣了,你若再失信於人,你就會被眾人孤立,那才是白家最大的危機。”
說完,白婉玉又忍不住無聲歎了口氣。
他並不想醜化君天上,但唯有這樣才能勸服白謹言,讓他不要在這裏跟君天上發生正麵衝突,君天上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白婉玉真怕他也會像對付君天宇那樣,將他爸爸也打得麵目全非。
“婉玉,你說的對,是爸爸被那臭小子氣糊塗了。”白謹言借坡下驢,但還是忍不住惡狠狠說道,“但謹言賭石館是我的心血,無論如何,我都要拿回來。”
白婉玉柔聲說道,“爸爸,你先收拾一下,我去跟君天上聊聊,我畢竟是個女孩子,君天上不會對我那麼粗魯。”
“跟那個王八蛋有什麼好談的?”白謹言忍不住恨聲說道。
白婉玉解釋說道,“爸爸,人在得意的時候最容易露出破綻,我或許能試探出一些什麼來。”
……
“君少,我爺爺怎麼樣了?”給君天上倒好茶後,白婉玉終於忍不住問道。
“抱歉,我不能告訴你。”君天上搖了搖頭,說道,“白小姐請放心,帶走你爺爺的那個部門雖然很神秘,但他們一定會依法行事,如果你爺爺確實是無辜的,審查清楚後,他們就會釋放你爺爺,可若你爺爺確實有問題,那就是他咎由自取了。”
白婉玉歎了口氣,問道,“關於謹言賭石館,君少又是怎麼考慮的呢?”
“白小姐都看到了,我的本意是趁機收拾君安樂,是你爸爸以為你他勝券在握,想趁機搞垮我,所以才會白白搭上謹言賭石館的。”
“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爸爸做的不對。”白婉玉給君天上倒好茶水,苦笑說道,“但謹言賭石館是我爸爸的心血,我想幫他贖回來,不知君少可能忍痛割愛?”
君天上喝了口茶水,說道,“白小姐的麵子,我當然要給。”
“可我沒那麼多錢。”白婉玉無奈說道,“這些年的家族分紅,再加上我爺爺額外給我的錢,我也隻攢下了三億多點。”
“那白小姐是什麼意思呢?打算用三億買回謹言賭石館嗎?”君天上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雖然白小姐是個極品美女,但美女的麵子也不能值這麼多錢吧?”
“我想先從君少手上回購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我隻能先付給君少三億,另外六億,我一定會想辦法盡快還給君少。”白婉玉又給君天上倒好香茗,問道,“不知君少可能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