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的長相很甜美,跟一個可愛的芭比娃娃似的,可她的表情卻冷得嚇人,卻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
外麵明明是大熱天,可冬卻穿著黑色緊身皮衣,黑色皮製短褲和黑色長筒靴子,雙手上還戴著黑色的皮製手套,整個人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一般。
冬兩邊腰上都掛著一個古樸的皮質刀鞘,兩個刀鞘上分別繡著栩栩如生的龍鳳圖案,從刀鞘的做功到繡藝,全都是大師的手筆。
從始至終,冬都目不斜視,但她身上卻隱隱波動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銳利氣息,仿佛一隻繃緊了身軀,隨時準備出擊的凶獸。
但很奇怪的是,冬卻給了君天上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君天上看著冷,認真問道。
冷無動於衷,仿佛聾了似的。
李號群忍不住不屑譏諷道,“君天上,你這個泡妞的手段也太老套了吧?”
誰有興趣泡你們李家的妞?除非本少嫌命太長了。
君天上完全無視了李號群,再次認真問道,“第五春是你什麼人?”
“我複姓第五。”冷的右手莫名顫抖了一下,終於開口了,但聲音卻冷得如同極地寒冬的冰窟。
原來如此!
君天上終於明白這種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了。
在君天上進入猛虎特戰隊的第二個年頭,猛虎特戰隊迎來了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女性一線作戰成員,第五春。
天妒紅顏,第五春在入伍的第二年就戰死沙場,成為猛虎特戰隊英烈堂中供著的唯一女性。
第五冬給君天上的熟悉感覺正是來源於第五春。
雖然兩人的氣質截然不同,但容貌卻有三分相似,尤其是兩人的眼睛。
君天上衝第五冬點了點頭,才又看著李振東一家三口,麵無表情問道,“三位來找本少所為何事?”
“君天上,你少揣著明白裝糊塗。”李號群冷冷說道。
君天上雙眼微眯,沉聲問道,“李家想給白家報仇嗎?”
“君天上,你把我父親、大哥和長輝害的那麼慘,難道我不該替他們討回公道嗎?”白謹淑忍不住怒聲說道。
李振東威嚴說道,“謹淑,慎言。”
白謹淑也立即就意識到她說錯話了。
官場之人,謹言慎行,李振東顯然深諳這個道理。
“想報仇就明說,別搞得那麼虛偽。”君天上聳了聳肩,不屑說道。
李振東忍不住怒道,“君天上,你真當以為偌大的華海能容你一手遮天嗎?”
“華海的確不能由我一手遮天,但李國富同樣無法一手遮天,如果李國富想玩,本少不介意陪他瘋一場,本少倒想看看,他李國富能有多牛。”君天上緊盯著李振東,不屑說道,“至於你們,還不配做本少的對手。”
“啪。”
饒是李振東的養氣功夫不錯,也被氣得拍案而起。
想他李振東,也是久居要職之人,誰見了他都和恭恭敬敬的喊一聲李局,他何時受過這等鳥氣?
而君天上嘴裏李國富則是他們李家老爺子,那可是跺一跺腳,都能京城抖三抖的超級政壇大佬。
李號群也忍不住怒道,“君天上,你以為真沒人能治得了你嗎?”
“能治本少的人很多,但絕對不包括你們父子。”君天上傲然說道。
李振東怒極而笑道,“好好好,我倒想看看,你能狂妄到什麼時候。”
“廢話少說,想怎麼玩就劃下道來,本少一並接著就是,如果不玩,那就請你們滾出去,這裏是本少的地盤,不歡迎你們幾個。”
李號群又忍不住拍案而起,怒聲喝道,“你……”
君天上猛地崩裂出一股冰寒殺意,冷冷說道,“李號群,你再指本少一下試試,本少保證打斷你的手。”
“白謹言,這是本少對你最後一次容忍,如果再有下次,白家就沒必要存在了。”不等李振東等人開口,君天上就扭頭看著白謹言,寒聲威脅道。
白謹言又被氣得臉色鐵青,很想指著君天上的鼻子破口大罵,但一想起趙雲天的淒慘模樣,他卻又隻能強忍咽下這口惡氣。
眼下,李振東固然能替他撐腰,可李振東在京城就職,很快就要趕回京城去,到時候,君天上一定會將怒火傾瀉在他頭上。
這個瘋子連趙雲天都敢往死裏整,更何況現在的白謹言?
“君天上……”
君天上打斷李振東,冷冷說道,“李振東,請你馬上滾蛋,否則,本少就會視你私闖個人場地,有權讓保安把你扔出去。”
“你……”
“李振東,你確定不自己滾蛋?”君天上再次打斷李振東,寒聲問道。
看著劍拔弩張的李振東和君天上,白婉玉忍不住苦笑說道,“大姑父,我們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