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間是臥室兼書房,各種家具非常齊全。
外間是客廳,還有一間帶洗浴設備的衛生間。
楚寒露指著大床北麵的書桌,“江鬱,電腦、打印機都有,你看下,還缺啥?讓簡單買來。”
“床上的睡衣有點大,你這兩天講究著穿吧,等簡單回來再說。”
江鬱心裏暖烘烘的,想著多久未見的簡單,“寒露姐,簡單呢?”
楚寒露嘴角噙著笑,“他呀,去北京了,後天回來。”
江鬱察覺楚寒露好像比以前愛笑了,羨慕道:“寒露姐,你精神比以前強多了。”
楚寒露笑了,“跟我表弟和這些流浪狗打交道,我覺得挺好,日子過得很平靜。”
她用眼角掃了眼鬱鬱寡歡的江鬱,語重心長地提點著,“江鬱呀,我現在想通了,人不能總是陷在過去的漩渦裏不出來,忘記過去,也是一種新的生活方式,時間會衝淡一切的。人一輩子不容易,不能委屈自己,憂傷的生活,哭也是生活,笑也是生活,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麼不多笑笑呢?!有時候,我經常想,阿Q精神勝利法也是一種解脫自己的生活,瞧,驚蟄,忘記前段時間那不愉快的事情,每天樂嗬嗬的,跟狗狗們說話,給狗狗們起名字,簡單的生活,快樂的日子,真的不錯。”
“是啊,寒露姐,我在武漢居住的這段時間,經曆了許多,看淡了生死,就是感覺孤獨。”江鬱沮喪地說著自己的感受。
楚寒露關切道:“江鬱,你這是打算就住在烏城了?”
江鬱點頭,“武漢沒親人了,我不想回去了,免得睹物思人,自尋煩惱,家鄉對我來說,就是個傷心之地。”
楚寒露拍拍江鬱的肩膀,寬慰道:“行,咱就定居在烏城,江鬱,你才三十出頭,一切都向前看,你也累了,早點休息。”
簡單乘機飛回烏城,風塵仆仆地趕到養狗場。
院子裏沒有人,這個時間點,媽媽和表舅應該在後院喂養毛孩子們。
簡單放下行李,快步朝後院走去。
當他看到江鬱的那一刻,詫異的程度不亞於媽媽,“江哥,你這是咋了?瘦成這樣?!”
瘦小的江鬱伸手攬了下簡單的腰身,“簡單,好久不見,好著吧。”
簡單雙手握著江鬱瘦骨嶙峋的肩膀,鼻頭酸澀不已,“哥,一定好好地,別再瘦下去了,有啥事盡管給我這個當弟弟的講。”
楚寒露見兒子回來,放下手頭的活兒,去廚房做午飯。
江鬱實在是太瘦了,她清燉一大鍋羊骨頭。
鍋裏的湯水沸騰著,泛著白色的肉沫。
楚寒露拿著細密的漏勺撇著白沫。
簡單興衝衝跑過來,“老媽,我請江鬱哥給我當助理,年薪50萬,試用期一年,行不?”
楚寒露了解江鬱的為人,“你江鬱哥同意不?別難為人家。”
走進廚房的江鬱接著話茬,“寒露姐,當然同意了,隻是年薪50萬元,是不是太多了,當年我在老蔣的公司,年薪也就18萬。”
楚寒露笑道:“簡單對經濟是一竅不通,他這是打算把攤子撂給你這個當哥哥的了,好好幹,50萬元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