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又站在那邊看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但就他的出現,最尷尬的莫過於這極品的一家人。
林振東和葛清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明顯一僵,而那個林如依則扭著身體,焦急又諂媚的往陸行之身邊跑。
不過講真,因為我的注意力和炮火全都集中對準林振東和葛清。
這倒使得林如依顯得挺沒存在感,當然,一直以來我和她打交道就很少。
我不了解她,也對她沒興趣。
上一輩子的恩怨,在我看來,其實牽扯不到她什麼。
有句爛大街的老話說的好,孩子是無辜的嘛,嗬。
“行之,那個……妹妹性子有點急,和爸媽說不到一塊去,你……你千萬別誤會了,爸媽其實也是關心妹妹,就是方式方法不對。”
林如依很是小綿羊的同陸行之溫柔細語,整個一副著急解釋的模樣。
那樣子,還真是生怕陸行之會誤會她什麼。
“林振東,你要搞什麼家宴,你自己隨便,但我真是要非常認真的拜托你,還麻煩您老不要繼續為我操心,更別亂做我的主。”
我抬手隨意的抹掉自己額角上的血,也不管什麼麵子裏子的,繼續同林振東對峙。
我不是林如依,她想在陸行之麵前表現她的淑女,她的溫婉,她想要遮掩我們這“家醜。”
可我沒那個想法,再有,追根究底,我想醜的也是他們。
我行的正,坐得端,我媽沒鳩占鵲巢,沒當不要臉的小三,我什麼都不怕。
“初初,你爸剛剛是真的急了,你別跟你爸計較,你爸也是愛你,這才會眼見著你朝著錯誤的路走下去失了分寸,你跟葛姨去臥室處理一下額頭上的傷,我們一家人,別總說兩家話。”
葛清依舊拿著橋,裝著樣子。
她對著我伸出手來,臉上笑得像朵花。
但就她的這張老臉,饒是像花,那也就是朵狗尾巴花。
“算了吧,葛清,我不論是跟你,還是跟你們,我們都成不了一家人,你也別拿著這一家人的話在這惡心我,不讓我走是麼?看來你們還是嫌丟臉丟的不夠吧?”
我現在可以說是完全破罐子破摔,跟他們整個撕破了窗戶紙。
並且,還沒有要把這窗戶紙粘回去的意思。
我覺得他們得寸進尺,實在是太過分了。
“林初心,你要繼續這樣發瘋是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把你給綁了,讓你今天走不出這個門。”
林振東陰鷙的眸子打量的在我臉上逡巡,而後用著陰沉的聲音對我發出警告的恐嚇。
我高漲起來的情緒像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所有的氣焰都有點偃旗息鼓了。
對於這樣的人渣父親,我毫不懷疑他會對我使用強硬的手段。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聽著,如果你不想我這麼做,現在立刻給我閉上你的嘴,安靜的坐下來。”
他見到我不再吭聲,得意的揚起嘴角,繼而再度對我提著要求。
我僵著脖子的站在原地強行冷靜了幾秒,而後像失了力氣一樣跌坐到了椅子上。
陸行之的人在這會,已經被林如依引到餐桌前。
他同著林如依坐在我的對麵,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他的眸子總是三不五時的朝我看,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