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被我堪稱為詭異的狀況,開始呈現。
病房外,陸行之和林如依宛若一對璧人的,出現在我麵前。
而病房內,我則半推半就的窩在周夜楓的懷裏。
不過當然了,我這半推半就的事實,講真,這是隻有我和周夜楓兩個人隻曉得。
我相信,在外人看來,對了,需要特別聲明,我的這個外人,現在指的是門口這兩位不速之客。
我相信,在他們的眼裏,看到的,絕對會是現在這呈現出來的片麵的結果。
他們多半不會覺得,我是不願意的。
甚至於,還會解讀成我的心甘情願,更有甚者,亦有可能會是投懷送抱。
我這邊,這樣的概念,尚且還在腦子裏,隻形成了個大概的雛形。
另一邊,林如依則唯恐天下不亂的,將我的想法,直接應用到了現實。
她刻意的拉長了音調,在那裏,說的好一番幸災樂禍。
“哎呀,這……這位先生是?初初,我還真是沒想到,我原是擔心你和你的朋友鬧翻了,你這邊會沒個照應的人,可現在看來,我的擔憂似乎多餘了,你這,還真是有夠熱鬧,你的交際圈子,也還真是廣泛啊。”
林如依掩著嘴的,在那笑得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眼睛,緊跟著往後看的,瞧著沒有表情陸行之。
我頗為反感的努了努嘴,圈著周夜楓脖子的手,下意識的收緊了幾分。
其實,我是有心出言反駁的。
並且,這也是……我被他們這兩人看到這副景象的第一反應。
可思慮之後,我又覺得,我好像也沒多大必須要給他們一個解釋的必要。
我為什麼要給他們解釋呢?
他們想要誤會,那就隨著他們去好了。
我犯不著,和任何一個不重要的人,在這浪費我的口水和時間。
“認識的人?”
周夜楓動作微頓的,抱著身體懸空的我。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原本該徑自把我放回到床上的動作,好死不死的,就這麼停了下來。
他倒是很不著急,也倒是不怕累的慌。
“你快點放我下來了。”
我懶得回應他的問題,也不是特想回應的,隻在他的懷裏,提醒般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
開口間,說話的聲音,被我壓的極低。
他沒大理會我的,將抱著我的手調整了下姿勢。
然後,慢條斯理中,對著門口的兩尊門神,幽幽開口。
“你們是初初的朋友?嗬,她這女人在這住了這麼些個日子,我倒是還沒見過誰來看她。”
周夜楓有點多話的,在那開口主動說起了話。
可他這種也不知是何用意的攀談,引帶的我朝著天花板隻翻白眼。
我覺得今天大概是我的受難日,因著不知道為什麼的,不論是楚雨惜還是這個周夜楓,他們一個兩個的,居然都這麼多話,都這麼的多管閑事。
盡管我知道,將多管閑事這個詞,施加到他們身上,其實並不妥當。
但,因著他們做的,都是有違我本心的事情。
所以,我對他們的定義,真心就隻能是這個,而沒有其他。
“周夜楓,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我和門外的這兩個人原本也沒多熟,你用不著和他們說話,更犯不上和他們打交道。”
“我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件事情,我記得很清楚,我也可以跟你保證,我不會沒有心肺的忘記,但是,現在我能不能夠請你立刻馬上的閉嘴,我的私事,你能不能不要太過逾越?”
畢竟,我有了楚雨惜帶給我的陰影和經驗教訓。
在這會,我可謂是先下手為強的,一再的搶白著周夜楓。
我開始,在第一時間內,竭盡所能的,跟他挑明我的態度,擺明我的立場。
並且,我止不住的,也在心中暗暗祈禱。
我希望,他可以把我的話聽進去。
不像是楚雨惜那樣,權當做耳旁風。
我現在,真是怕了他們的熱心腸,也怕了他們的多管閑事。
“嗬,我說什麼了麼?不過就是隨便打個招呼,你做什麼這樣緊張?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現在特別有點此地無銀的意思?行了,你以為我願意過多插手你的事?我隻是覺得,他們似乎對你有誤會。”
他不屑的冷哼一聲,然後嘴角邪肆的撇向一邊。
那驀然中,停下來的動作,重新繼續起來。
我高懸的心,隨著他的表態,變得安放不少。
而緊跟著,我的人也被他穩穩的,放置到了白色的病床上。
“我是她姐姐,這位先生,還是那個問題,倒是不知,你和初初具體是個什麼關係?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倘若說你一個大男人,見天的陪在這,這怎麼說,都有點說不太過去吧?這讓外人看了,難免誤會,好說不好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