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之。”
我又羞又惱的開始掙紮,兩隻手,都胡亂的在空中亂揮亂擺。
“行了,別亂動,你的手還打著針呢,就不知道注意點。”
他抹下臉的,冷嗤起我。
大手,隨即更是羞人的去扯我的褲子。
我不知所措的張大了嘴巴,臉上的淒苦加深。
可還不等我再多的再有什麼反應,一切,便已經直接畫上了句點。
因為他已經全權的,為我做完了所有。
他提上了我的褲子,他也充過了馬桶。
我變得認命的,緊低下自己的腦袋。
對陸行之,心裏的情緒,更添了幾許的複雜。
“不就是這麼點事?我做不就好了?若是由得你自己,指不上又要浪費多少的時間。”
他好似,格外善解人意的,在那用著幾分教育的口吻,同我說的沉重,言辭中,那替我考慮的意味頗多。
我並不領情的,隻在那一聲不吭。
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還是那句話,也還是那個態度。
他的示好,我不接受。
且不說,原本,我現在對他就是滿滿的抵觸。
再者,我也忘卻不了,他方才對我的惡意為難。
我自認,從來就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人。
新仇舊怨,現在又積壓了這麼許多。
那他還想要憑著一點甜頭,就讓我對他心懷感激,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我對他,現在早就是恨得牙根直癢癢了。
他做什麼,我對他,都改觀不了了。
“嗬,這是又在跟我鬧脾氣了?初初,方才求我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態度,我不喜歡你總是過河拆橋,嗯?”
嗯字的尾音,在此刻,被他拖得很長。
冥冥當中,我甚至都解讀出了些許個曖昧的味道。
隻是,滿滿憤怒的我,怎麼可能跟他衍生什麼曖昧?
我繼續冷臉不應的,在那對他報以沉默。
而他這男人,也就繼續的,在那不尷不尬的自說自話。
“初初,怎麼,真的就這麼不領我的情?嘖嘖,你這樣,倒是讓我覺得自己又做了無用功。”
“初初,你可以有脾氣,我也允許你偶爾的對我使使小性子,但是,你自己要知道點分寸,自己掌握點尺度,你是不是氣我沒有再你跟我求助的時候就幫你?我隻不過是小小的想要稍微給你一點教訓,但你看,我最後還不是心軟了,我總歸還是舍不得你的。”
“……”
他說的,似乎特別起勁。
那字字句句,語帶鏗鏘。
不過,說實的,他現在講的,又不是些個什麼至理名言。
這讓我很不能理解,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到底哪裏來的那麼些個底氣。
他這男人,到底是有多自負。
大言不慚的,完全沒個邊際。
“你說完了麼?陸行之,你的那些個道理,我已經聽了很多次了,你不需要如此墨跡聒噪,有些話,說的多了,你自己都不煩麼?就算你不煩,那麼不好意思,我還聽煩了呢,再有,我覺得我的耳朵也要起繭子了。”
我說話間,作勢抬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那骨子裏的叛逆,又跟著雨後春筍一般,嗖嗖的往出鑽。
他冷月一樣的眼眸,再度鎖定在我的臉上。
唇角,在無聲當中勾起一道玩味的淺弧。
“陸行之,還有啊,我剛剛可沒有求你了,需要我說提醒你一下麼?方才,是你自己主動過來抱我的,你所謂的過河拆橋,在我這裏根本就不存在,現在有的,隻是你的一廂情願。”
“哦,我想我還是補充說明一下好了,剛剛,我在最開始的時候,是接連求了你幾次,我有在放低自己的身段,隻盼著你能對我施以援手,可你是怎麼做的?你對我,不是根本就不理會麼?相應的,你還一個勁的在我麵前說著那些個空洞的風涼話。”
我的話,讓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深濃。
講真,現在真是搞不明白他的,我不太懂,彼時,他到底有什麼可笑的。
要說有情緒反應,他該有的,我以為應該是憤怒才對。
不過,我到也不排除,他這男人,現在是怒極反笑了。
“你笑什麼?”
我這會,開始心口如一的,心下因為有著疑問,當即,也便就那麼直接的同他問出來。
“你說的對,這次,看來還真是我有了些理解上的錯誤,那麼下次,我會好好記住,初初,下一次,我必然會在你明確的跟我低頭,需要我幫助的時候再對你施以援手。”
“……”
他像一個好學生,在這同我說的認真。
那極好的態度,讓我全然不怎麼敢確信。
我掀起眼皮,帶著質疑,一再的打量著他,想要從他的臉上解讀出些深層次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