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死後,李如銀長久得不著,死了一兒子而讓他愛上了喪葬業。他搞了輛二手靈車也開始幹了拉死人的,晚上拉個宵,白睡滿整日。
朱巧也不興他,在樓上歌跳舞,仿佛民國的舞女,踮腳朝著空氣輕輕吻,成成宿肆無忌憚地跳。高芳的日子卻愈來悲慘了,月子沒坐滿高芳就下地了,的丈夫出了遠門,自就翟黃花趕了自己的土屋。大兒子一走,翟黃花可不會照顧這個小畜生,翟黃花了個大早熬了夠一的粥,用拉車全裝著,估計整個白是在田裏喝粥乘涼。
高芳嬰兒朝澡盆一塞,撂在門階上,後托著毛巾擦落灰的灶台。嬰兒靜靜地端坐在盆裏,他漫無目的地張望,到了廁所邊的傻子。傻子靠著後院靜靜地丟著石子,傻子淡的思維裏唯一高潮的應該就是飽餐丟石子。淌的陽光在手上又轉到石頭上,這種奇妙的視覺衝擊讓傻子上頭,他會激動得撒尿,呀咿呀咿地叫。嬰兒著他真得笑了,傻子聞著聲講了聲:“喲。”又一手紮褲子裏一手丟石子了。傻子的褲子朱巧換了條李玉的,雖人對死人有忌諱,傻子又不在乎。
蹲久的高芳背有拉扯般的疼,這是年曬豆子從屋頂上地摔落遺留下的。背的疼痛傳帶著下腹,一股酸麻的殷痛感不斷從下麵鑽進的腦子,高芳跪倒在地上,雙手癱軟地抓著地,要站來,骨頭卻沒有半分力氣。如高芳丈夫在的話,現在可是要翟黃花服侍地妥妥帖帖。
嬰兒在盆裏餓了,急急地在叫。高芳的手掌苦撐著地,頭踉蹌著靠著灶台蹭上來。已經分不清疼痛在身上麻木了還是消失了,喉口不斷湧動,緊閉著雙眼嘴巴張大地假嘔。眼睛睜開的時候,瞳孔裏分布的血絲擴散開來。李忠尋著嬰兒的啼哭來高芳,竟像一個落水剛上岸的人。
“怎了這是?”李忠扶著搖搖欲墜的高芳身子,他手掌像扶著一架空調的骨頭架子,輕巧地就高芳從灶台旁撐到了門口。
“擦這灶台累的,爸,著急我,李顯,他估計餓了。”高芳虛弱地靠門框時,門口的嬰兒已經忍不住尿激得滋出來了。嬰兒的尿液在盆裏肆地淌,他趴在盆底舔了幾小口,嬰兒覺得有微苦,哭得嚎啕來。
”喲,乖乖,可再尿了。”李忠說著趕忙撈嬰兒。
“爸,給我。”
已經有虛脫的高芳忍著痛過李忠撈的嬰兒。
“爸,給我打盆水,我給他洗洗。”當著李忠的麵,高芳蹲坐在門檻上,開上衣的結,露出半扇**哺乳嬰兒。
李忠微微避了下,他眼神的餘光望著盆裏的尿液,對著高芳啁咕:“我近尿呀總是尿不出來,這嘴裏卻像喝了這尿似的,現在著我孫子的撒歡地尿還有點羨慕呢。”
高芳當是的叨念,輕輕模糊應了聲:“嗯。”掏出一手給孩子拭了拭額頭的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