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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周末,席陽陽跟府禾朗在府媽媽熱切的邀請下,回了府家吃飯。

府媽媽慈愛地看著席陽陽:“陽陽,最近是不是寫書寫累了?看你臉色很憔悴啊!”

席陽陽聽到這窩心的話,感動的差點就落淚了,勉強擠了一個笑,“嗯,還好。”連府媽媽都看出來的憔悴,為什麼府禾朗視而不見,為什麼他就不能像從前那樣退步呢?潛意識裏,席陽陽還是希望,他能夠主動坦誠錯誤,並且,保證以後不犯就是。

其實,最初席陽陽確實氣到非離不可,惱恨府禾朗不尊重她,可是,氣過了,冷靜下來想想,夫妻之間,需要更多的理解跟寬容,所以,她就默默的原諒了府禾朗,準備把這事揭過去。

可是,席陽陽料想不到,府禾朗說變就變了,在冷戰的第二天,他竟然一個人搬去書房睡了。

看來,他是想打持久戰了,鬧分居!席陽陽本來消氣的怒火,又慢慢的在心頭蔓延,並且越燒越旺。

於是,這一場冷戰,打的沒有戰火,卻“硝煙彌漫”,家裏一片沉默無息的愁雲籠罩。

冷戰,其實比吵架更傷感情,彼此隱忍著對方的不滿,潛意識又希望對方退步,可是,對方不肯退步的時候,心中的不滿就會溢出來,抓狂,爆發……

時間越長,堅持的決心就越堅定,就越不肯輕易的認輸,主動的示好,但是,這樣相互冷戰傷害著彼此的時間越久,人就會相對的感覺疲倦,席陽陽對她的婚姻生活漸漸地感覺到疲倦,是的,一種心力憔悴的疲倦,一種完全不想要繼續的疲倦!

試想,兩個人這樣強扭的生活在一起,彼此都當彼此透明的存在了,何必繼續下去呢?

離婚的念頭,越來越強烈的在席陽陽的腦海裏閃現,並且,越來越猛烈。

府媽媽不覺席陽陽瞬間萬轉的心思,她轉身,拉著席陽陽在沙發上落座,正色道:“雖然你跟阿朗不想辦婚禮,不過,我跟你爸想了想,總歸覺得不妥當,要不,我們就隨便擺幾桌,叫上幾個較好的親戚朋友隨意吃一頓,你看什麼時候,你跟阿朗抽個時間?意思意思下。”

席陽陽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支吾地道:“這……這事,要不,就算了!”就她現在跟府禾朗的狀態,完全沒有辦法去人前假裝秀恩愛,今天過完了,明天指不定是不是就要分開了。

府禾朗突然臉色一沉,語氣生冷道:“媽,你別說了,請不動她的!架子大著呢。”

席陽陽跟府媽媽均一愣,不明所以地看著府禾朗,席陽陽心中有數府禾朗的冷嘲熱諷,府媽媽一頭霧水,不過,也敏感的感覺出,這兩孩子或許還在鬧別扭,不由得打圓場道:“怎麼說話的呢?陽陽,你可別跟他一般見識。”

席陽陽扯了扯嘴角,僵硬的笑了笑,

席媽媽轉身,從櫃子裏拿了一個紅盒子出來,笑著道:“吃飯得事也不急,不過,你們都結婚了,也沒個像樣的戒指,喏,我給你們買了對。看看,喜歡不?”

席陽陽沒有拒絕,木然的接了過來,神情有些恍惚,仔細想想,她跟府禾朗除了拿了一個紅本本,好像確實什麼都沒有,即使濃情蜜意的時候,也沒有互送定情信物。

“媽,你別熱臉貼冷屁股了,席陽陽不會戴,她才不稀罕呢。”府禾朗帶著點嘲諷,看著席陽陽手上寸步不離的戒指,心裏頭犯起了酸,口不擇言道:“媽,你送的,哪有前男友送的好呀!”

席媽媽局促的不知道該接什麼話,隻能訕訕的看了看臉色不自然的席陽陽,

席陽陽一聽這話,咬了下唇,深吸了口氣:“媽,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說完,也顧不得席媽媽的挽留,頭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府禾朗看著席陽陽絕然的背影,心裏頭微微發澀,席陽陽食指上那一枚連洗澡都不曾摘下來的戒指,是文浩第一次打工後送的,在跟席陽陽冷戰的這麼幾天,他分分秒秒的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從她的微薄,博客,個性簽名甚至到每天簽到,她竟然淡定的沒有寫過隻字半語的感慨,在席陽陽的心裏,老公真的一點都沒位置嘛?府禾朗真的一點都不重要嗎?府禾朗就開始翻她以前的東西,觀察越仔細,他越吃醋,越吃醋,就越拉不下臉來主動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