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看席陽陽的簽名,竟然改了,他心頭一陣欣喜,看到:“過不下去,離了吧!”這七個字,府禾朗當場傻眼,痛心疾首了一個晚上,今天說話,免不了話裏帶刺。
“阿朗,你們兩又怎麼了?”
“沒事!”府禾朗胡亂粗聲的應了句,然後起身,追了出去,在大門口追上了席陽陽,一把拽著她的手腕,拉住了她,“上車!”
“放開。”席陽陽不聽,執拗的掙紮:“你放開我!”
府禾朗也上火了,粗暴地拽著席陽陽,“跟我上車!”然後將掙紮的她,一路半拖,半拽著帶上了車,利落的甩上門,陰沉著俊臉,一腳油門就轟了上去,車子迅速開了出去。
“府禾朗,你有病是吧?”
“我就是有病,怎麼了?”府禾朗怒瞪席陽陽,粗暴地吼道:“你沒病,跟我折騰什麼?我們這日子,到底還要不要過下去了?”
席陽陽咬著唇,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雙臂,扭頭看向窗外,不發一語,
府禾朗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俊臉掛著陰霾,緊抿著唇,同樣沉默的不發一語。
車廂內的氣氛,瞬間冰冷了下來。
幸福的日子太快樂,兩個人愛的太過猛烈,用盡全部心思跟美好,恍然不知,愛的腳步突然停了,因為,前方沒有了路,這段感情,無意之間,卻已經傷筋動骨。
席陽陽的心,越來越沉,越來越覺得,分開是最好的!如果在這樣相互冷漠地傷害下去,恐怕連僅有的好感都會被磨滅,她不想,什麼都失去,連僅有的好感都沒,所以,她坐在副駕上,猶豫,遲疑了一會,手指緊緊的拽成拳,指關節都感覺隱隱作痛了,才終究忍不住的開口道:“府禾朗,我們好好談談吧。”
“嗯!”
席陽陽扭過臉,看著狹小車廂內府禾朗輪廓不清晰的臉,盯著看了一會,咬著唇,還是開口:“府禾朗,我們離婚吧!”說完這句話,席陽陽喉嚨口微微發堵,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做夢!“府禾朗回得斬釘截鐵。
“既然都吵成這樣,鬧成這樣了,我們的婚姻,就沒有繼續的必要了!”席陽陽尖銳的開口,說著又補了句:“還不如,彼此放手吧。”
其實,與其糾纏著彼此心生不快,添堵,還不如,灑脫一點放開,至少,回憶是美的,還保留著彼此最初相愛的甜蜜,最初心動時,璀璨的笑容。
“席陽陽,要折騰的人,是你,不是我!”府禾朗一字一句正色地說:“莫名其妙的發脾氣,莫名其妙的鬧分手,莫名其妙的寄離婚協議,這一切,都是你的莫名其妙!”
“我的莫名其妙?”席陽陽伸手指著自己冷笑,“府禾朗,在你去調查我的過去時,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有想過我的感覺沒?說到底,是你莫名其妙,還是我莫名其妙?”
“我沒有想過要去調查你!”府禾朗神色淡然, “我也隻是無意之間聽說而已!”接著眸光怔怔地看著席陽陽:“我就想不明白了,我都不介意你的過去,你為什麼就非得要這樣折騰?好好過日子就不行嗎?”
席陽陽冷嗤了下,看著府禾朗,“你不介意,你當然不用介意,狼狽,難堪得又不是你!不被尊重的又不是你!”
府禾朗猛地一腳踩下刹車,高性能的車,“嘎”地一聲,驟停了下來,他轉過臉,目光瞬間冷厲陰霾,直直盯著席陽陽,冷聲道:“席陽陽,我什麼時候不尊重你了?”天地良心,他都快把席陽陽當作祖奶奶似的供奉起來了,在同床共枕的那段時間,為了不勉強她,他哪一天不是衝好幾次的冷水澡才能欲火焚身地勉強入睡呢!
“從你窺視我的過去開始,你就沒想過尊重我,從你跟我慪氣開始,你就沒準備好好跟我過日子了,你就是想讓我低頭,就是想要作踐我,就是想讓我把你當爺似的捧著是吧?告訴你,做夢!”席陽陽一連串的並列句,說得又急又快,接著不等府禾朗開口,再一次堅決的丟了句:“我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