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為什麼又是這個男人?他想怎樣(1 / 3)

“三哥他怎麼了?”

宇文藻快步奔上來,驚奇地問。

此刻,宇文曇直挺挺地倒臥在地上,大睜著雙目,外表不見一絲傷痕,人卻是一動不動的,仿若一具隻會睜眼喘氣的行屍。

“他,他可能是路上走得太累了吧”傅晚局促地說。

宇文藻將傅晚拉到一邊,悄聲問她,“喂,猶記得上個月裏三哥上竄下跳,連皇宮都讓他翻了一遍,他要找的那個人找見了嗎?”

傅晚心虛地搖頭,“不知道啊”

“不知道?”宇文藻不信,“這件事還是我捅給你的,隻是我走不開,因此你答應替我跟著,怎麼現在反過來瞞我?”

“別說這麼多了,先把三哥送回府中吧!”

“唔,也是。”

他們話中談論的那個女子,此刻還駐留在鬼見愁的茫茫大山,那道萬丈懸崖中間的石洞裏。

那一日,風雨如晦,懸崖上的藤蔓被雨水淋得又濕又滑,很難下手抓住,可她還是一把抓住了。可是指尖倏地一痛,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了。

然後宇文曇飛身下來救人了,很快,哭叫著求救的傅晚被他送上去。

小琴的指尖失去了知覺,將要握不住藤蔓了。心道,是啊,我隻是他的一本活樂譜,一件利用工具罷了,他當然先救親妹妹再救我了。

此生,小琴天不怕地不怕,最大的短處就是畏高,別說是這種深不見底的懸崖,就連十幾級高的台階,她站在最上麵一級都會感覺頭暈眼花。

有一次她在雲霧山上失足,韋葉痕驚險地救起她,她還戲謔地自嘲道,如果能選擇死法,我寧可喝毒藥死,也不要從高處摔死。

稍微跟她接觸過的人,都知道她的這個毛病,連她身邊的小丫鬟也知道上高階的時候牽著她的手,給她壯膽。

宇文曇,大概,可能,或許也知道?

然後第二趟,當他扯著鋼鞭的一端,流虹的身形掠下來,毫無猶豫,徑直去提瑤琴的衣領的時候。

那一刻,她的心底並不怎麼失望,平靜得令她都感覺詫異。

心內釋然,她終於有充分的理由不再留戀這個男人了——她當了六年他的籠中鳥,生下了一個他的兒子,他連她畏高的毛病都不知道。他對她的關懷程度,還不如一個隨她兩個月的小丫鬟。

麻木的指尖緩緩鬆手,耳邊猶自傳來他的一聲“等我!”

然後,她的身體已經逆著風飛起來了。

這一刻,她是一隻沒有翅膀的候鳥,錯過了適合她的季節,隻好陷入冬眠,等待下一個春日的到來。

想到宇文曇的算計落空,臉上可能會出現的表情,她隻覺得不盡痛快,連雨水似刀子一樣割在臉上的痛,耳中被席卷的狂風來回擊打的痛,都變成了快意。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隻是一個閉上眼、又睜開眼的瞬間,也可能她已經昏過一次,又醒了過來。

突然,她的腰間一緊,似被繩索一類的東西纏住了,墜落的速度驟減,然而並沒有停下來,身子還在往下落。

如此減速下落片刻,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她的整個身子都是軟綿綿的,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有個鐵一般堅決的臂彎圈住了她的腰,一道皮革糅合薄荷的清香一下衝上鼻端。

睜眼一看,是李周漁。

她又把眼閉上了,為什麼,又是這個男人?

他想幹什麼?搭上他的一條命,救她一個根本不惜命的人?

兩人仍在下墜之中,李周漁環住她的腰,迅速在下降的半空中甩了個環扣,用他的腰帶將她整個人綁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