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靜好一臉木然又呆滯的看著他。
確實,他隻說兩個套,沒有說是安全套。
但……
“我隻是讓你幫我帶兩個皮帶套回來而止,我在商場訂做的。”他笑的一臉風淡雲輕的看著她,不緊不慢的說道。
皮帶套?
滕靜好一臉靜寂的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就好像是在聽一個與她沒有任何關係,甚至可以說是一個一言帶過的冷笑話而已。
見她這般表情,高翼有些摸不透她此刻的想法。
說她像是生氣,又一點都沒有。說她不生氣,卻又給他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滕靜好突然間揚起一抹清淡中帶著自責的淺笑,看著他一字一頓很是認真的說道,“抱歉,是我沒有問清楚。下次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高總,麻煩你把發票給我,我一會幫你去拿回來。”
她這是什麼表情?什麼態度?
為什麼沒有生氣,也沒有動怒?而是一臉平靜的像是在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還是她做錯了。
高翼的眼眸隱隱的沉寂了幾分,更顯的深沉了。然後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收回自己的雙手,站直身子,雙眸直視著她,緩聲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會去拿。”
滕靜好站直,不著痕跡的擰了下眉頭,看著他沉聲說道,“好的,那我先出去做事了。”
說完不等高翼再說什麼,邁步朝著門口走去。
高翼的臉上浮起一抹冷肅,雙眸更是一片沉寂與陰鬱,透著一抹淩洌的寒芒。
視線落在那一袋子的套套君上,眉頭一擰,一把拎過,往地上一扔,大有一副將所有的怒意全都發泄在那些套套的意思。
該死!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油鹽不進,一副天生冷情的樣子。
滕靜好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對著電腦怔怔的發呆中。
腦子裏不停的交替閃過一些清晰的畫麵。
車子裏,她被高翼壓著,被他強取豪奪的拿走初吻,甚至差一點把她給強上了。
酒店門口,她與他相撞,但是卻被人一刀刺進身體裏。
她昏迷之前清楚的看到自己那沾了一手的血,還有他那一臉急切又驚慌的樣子。
醫生的話,還有……
他與高玉瑾之間的那些事情,她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不管怎麼說,他們之間都是沒可能的。
她很清楚,他做這麼多事情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覺得,她替他擋了那一刀,他心裏過意不去,想要補償她而已。
但是,她一點都不需要這些。
她隻想安安靜靜的工作,把自己的內份工作做好,不靠別人,隻靠她自己。
靠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將腦子裏所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畫麵統統都拋之腦後,然後全身心的投入在工作中去。
……
易建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聽到的。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容樺,說明易美玲這次的事情與容樺有關。
易美玲出事前,除了醫院用她的手機給高家父子倆打的電話外,最後一個電話就是給容樺打的,通話時間不長,也就半分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