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電話裏兩說了什麼,現在也就隻有容樺知道了。
那個推易美玲的男人,說他是接到一個電話,收到一張照片,讓他到高場把照片裏的女人推下扶梯。
先給了他五萬,事成之後再給他五萬。
不過這人有精神病史,但他肯定自己接電話的時候沒有發病,推人的時候也沒有發病。
十萬已經分兩人次全都到他賬戶,不是網上轉賬,而是通過自動存取款機轉賬的。
視頻裏,給他轉賬的就是容樺,盡管她低著頭,盡量的將她的臉壓低不讓監控拍到,但易建彰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一個跟自己在一張床上睡了二十幾個的人,是他最熟悉和了解的人,他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認得出來。
那男人在不發病的時候,腦子還是很精的,容樺與他之間的通話,他還錄音了。
容樺自然不可能用自己的手機打的電話,而是用了一個陌生的號碼。但是那聲音,易建彰也一下聽出來了,絕對是容樺的沒錯。
看著這一切指向容樺的證據,易建彰是生氣的,憤怒的。
他能想像得出來,容樺這麼做,無非就是一個原因,肯定是易美玲因為高湛的事情與容樺之間有了衝突。
在她的眼裏與心裏,最重要的永遠都是她自己的利益,任何人和事,如果與她的利益有所衝動,她一定選擇利益而不是親人,哪怕是她自己的兒子,她也一樣利用。
這也是他同意易行知住去學校的原因,他不想唯一的兒子,也成為她利益鏈中的一個犧牲品。
容樺!
易建彰雙眸一片陰鬱,然後浮起一抹赤紅,透著熊熊的怒意。
在她的眼裏,沒有親人,沒有親情,沒有朋友,隻有利益與權利。
怪不得容肆也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裏,甚至與她對著幹了。
她是不是非要到有一天,所有的人都離她而去,她成為孤家寡人一個,她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
容樺穿著一件優雅又知性的旗袍,梳著雍容華貴的發髻,如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準備出門。
易建彰的車子駛進院子,下車朝著屋子走來。
容樺看到他,顯的有些意外,“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去上班了嗎?”
易建彰冷冷的盯她一眼,陰森而又肅寒,沉聲說道,“我有事跟你說,來一下書房。”
“有什麼晚點再說,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容樺看著他冷冷的說道,然後邁步朝著門口走去。
“你如果想我在這裏發火,不顧及你的臉麵,你就出去!”易建彰沉怒的聲音響起,帶著一抹狠意。
容樺的眉頭隱隱的蹙了一下,眼眸裏閃過一抹淩銳與肅穆,眸色“嗖”的一下沉的不見底。
易建彰沒有說話,冷冷的看她一眼,轉身樓梯走去,上二樓進書房。
容樺沒說什麼,跟著進書房。
“嗖!”
容樺剛一進書房,一大疊紙朝著她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