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要論起來,柳相肯定是不如葉秋白的。
一方麵,葉秋白一身武學品級都極高等,最次都是入道級數的秘傳寶典,而在修煉了《純陽丹書》後,他的真氣隱隱帶上一抹赤色,在質上已經與普通養氣巔峰武者的真氣有了差別。
另一方麵,就是戰鬥風格了。柳相平日裏使絆子使多了,導致他的正麵作戰能力其實非常薄弱,此時場上他便是完全被葉秋白壓製,眼看著就要落入下風了。
“嘭!”
忽然,柳相往後退了一步,大喊道,“停停!”
葉秋白已經不是初出茅廬的新手,自然不會聽信柳相的話,因此停下進攻。
他冷笑一聲,“現在想認輸?晚了!”
說完,他提刀就要上前。
柳相立馬倒轉軟件,果斷地反手一掌打在自己胸口。
“噗...”
一口鮮血吐出,他的臉色也肉眼可見地蒼白起來。
“大人!”
身後的護院連忙上前扶住他,柳相則順勢軟軟地任憑手下扶住自己。
“這樣可是夠了?”
他氣息微弱,聲如懸絲道。
葉秋白遲疑一下,見柳相似乎已經失去再戰的能力,默默收了手。
雖然他極看不慣柳相,甚至氣到要將這老賊殺死,但他眼下自己給了自己這一下,倒是讓葉秋白有些不好下手了。
“既然你能誠心地認清自己的錯誤,那我也不是不能原諒你。”葉秋白頓了頓,道,“那林老丈?”
“少俠盡管帶走。”
葉秋白點點頭,這一點,在柳相自己給自己一下的時候,他就預料到了。
“那林老丈的工錢,是不是也該給了?”
柳相眼角一抽,咬牙道,“給!賬房呢?快點拿銀子!”
“還有賣身的錢,你肯定貪墨了不少吧?”
“給!”
“還有林老丈的精神損失,你讓一個老人家來給你做飯,還有沒有點良心?”
“給!”
“還有......”
“少俠!您說個數吧。”柳相顫顫巍巍,再不快點去救治,我恐怕就真的要沒命了。
葉秋白想了想,有些羞澀地伸出四根手指,片刻後,又不好意思似的再伸出一根手指。
“五十兩?”
柳相試探性地問道,隨後高聲喊道,“賬房,拿錢!”
“五百兩。”
葉秋白正色道,“主要是要給你一點教訓,以後別再這樣了......”
柳相心裏恨得牙癢癢,但還是強顏歡笑道,“少俠的話,我一定聽,賬房!去拿五百兩銀票來!”
銀票被整整齊齊地放在一個做工精致的小木盒裏,一百兩的三張,五十兩的兩張,二十兩的五張。
林老丈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小木盒。
他的例錢,是一年五兩銀子。
這五百兩銀子,他得做一百年。
葉秋白隨意地看了一眼,隻是拿走了銀票,滿意道,“既然知縣已經迷途知返,那在下就不便打擾了,希望大人以後洗心革麵,重新做一個清如水,明如鏡的好官。”
柳相臉色直抽,強自忍耐著,道,“這...一定!一定!”
“那我走了,不用送。”
葉秋白領著林老丈與林蓮,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走了出去。
一個不到入道境的知縣,他還沒有放在心上。
哪怕這知縣背靠官府,但他相信這件事情柳相會爛在心裏,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很光彩的事情。
......
看著葉秋白離開,柳相臉色陰沉,立馬甩手甩開扶著自己的護院。
“大人...真的就讓他們這麼走了嗎?”
一個心腹湊過來,小心翼翼地問著。
所有人都看出來他們的柳知縣此時心情並不好。
柳相冷冷地瞥了一眼手下,忽然將自己的軟劍擲在地上。
“叮!”
軟劍碰上堅硬的石板,立馬分成數十塊碎片,飛向各處。
“還能怎麼辦!不是我收手收的快,兵器都要被這廝砍碎了!”
護院們麵麵相覷,臉上露出驚疑後怕之色。
“還好……沒真的上……”
柳相看著葉秋白離去的路,低聲說著,“利器…絕對是利器級的兵器!”
他這口軟劍雖然不是利器,但亦是不可多得的上好兵器,是花了大價錢,在郡城的金戈鋪買的。
眼下才交鋒十來個回合便被葉秋白毀壞,對方的兵器定然是入了品級的利器!而且是極好的利器!
他的眼中忽然湧現一抹貪婪之色,低聲吩咐手下,“此人來曆古怪,你速速去城內打探消息,務必要查出他的底細!”
他冷冷道,“若真是有背景也就罷了,如果沒有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