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一股清氣流遍全身,一股子力氣由內生長出來。
“老劉,看你的頭發!”
當即就有同伴驚呼一聲,老劉告罪一聲,低頭對著水田中的倒影打量起來。
倒影中的模樣,他至少比先前年輕了七八歲的樣子,而且頭發全部變回烏黑,很是神妙。
“多謝小哥,多謝小哥!”
老劉忙不迭地道謝,再一抬頭,哪能看見那道士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了。
不少漁農當即後悔,若是自己方才出言相助,是否此刻返老的人會是自己?
隻是,萬事難買早知道,現在才來反悔,已經遲了。
卻見那道士,朝著太陽走去,雖然看似不急不緩,但一眨眼便走出去大老遠,不過短短一個時辰,便走到老丈所言,需要兩天一夜才能走到的北鬥書院。
“慢著,來者何人?為何來我北鬥書院?”
兩個護衛將長戟一架,看向道士問道。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漁農老人隻看道士天庭飽滿,神氣活現,卻不知其真實修為。
而這兩個護衛,乃是實打實的一流高手,入道六重天的人物,他們看這道士,便是觀其氣息,看其境界。
此人麵目五行流轉,但並未融洽到一起,五股力量彼此糾纏,有促進,亦有損耗,這是入道五重天最明顯的標誌。
眼下北鬥書院大比在即,出現在此的年輕入道自不必說,定是來參加大比的。
星極宮招收的弟子,不拒源流,便是有家學的,也可入門。
正是借著這一股海納百川的風氣,星極宮才能長盛不衰,獨占兩州之地。
也因為星極宮的這個潛移默化的規矩,北鬥書院有時候也並不禁其他世家或武林勢力中的傑出弟子前來大比。
畢竟,若是對方門下優秀弟子被自家挖了去,那也是一樁喜事。
當然,在這方麵,世家是格外積極的,而門派弟子,因為師徒一脈相授,除了少數師傅走得比較早的,其他改弦易轍的卻是很少。
“李玄,前來參加北鬥書院大比。”
那年輕道士好不容易來到北鬥書院,天知道期間究竟走錯了多少條路,心下感懷不已,雙手一合,行了一揖,肅容道。
......
“李玄,此人乃朝陽李氏旁係,年幼時被遊方道人看重,傳授玄功,獨自摸索,終於在幾年前入道,而今功行已到了入道五重天,很是不凡。”
葉秋白皺了皺眉,果然,入道五重天的一流高手都出現了......
......
“大兄,我們寨不好麼?為什麼要來這勞什子書院,什麼易數命理,我聽得腦袋都疼死了。”
一個聲音在謝佻的身後響起,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反手給了一個爆栗。
兩人現在住在一處煙波浩渺的湖畔旁邊,這裏乃是江陵有名的碧波庭,住宿費用頗高,且隻接待江湖中人。
“混小子,村寨再好,也沒有後續功法,你難道想當一輩子的入道不成?”
謝佻板著臉訓斥道,“更何況,北鬥書院隻不過是跳板,跳板你知道麼?”
“阿哥,我不知道,你剛剛敲我那一下好疼啊。”
......
“謝佻兄弟,老大為入道四重天,老二為入道二重天,他們的目標也是七星子。”
“入道四重天,有一個一流高手。”
葉秋白臉色不變,到了今時今日,一個一流高手與兩個一流高手,意義已經不大了,打一個是打,打兩個也是打。
“不止如此,謝氏兄弟出身滄湖寨,精於搏殺,實際戰力或可與高上一小境界的武者一戰。”
......
“高兄,此番大比想必你已經是成竹在胸,若是擂台上相見了,還望給小弟留幾分顏麵啊。”
醉仙居,高世裘端坐上席,手裏拿著竹節,嘴角含笑,看著下放翩翩起舞的歌姬,眼神似醉非醉。
“唐老弟客氣了,你的《水行真解》早就有七八分的火候,功行與我相比也是絲毫不差,你我同為世家弟子,在擂台上當要同氣連枝才是。”
“高兄所言極是,喝酒,喝酒。”
......
“高世裘,高家嫡子,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世家子弟,修為入道五重天,或許有數件寶物傍身,為人謀而後動,對此次大比展露出超乎尋常的關注。”
葉秋白挑了挑眉,想不到入道五重天的對手這麼多,好在距離大比開始,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他的修為當可以再上一個台階。
如若不然,對上這些對手還真有些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