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要,入道五重天,唐家庶子,很是刻苦,一身《水行真解》練得很是純熟。”
到目前為止,便已經有三位一流高手屬意七星子之位了。
葉秋白默默盤算,一流高手與二流高手之間的差距頗大,因此那謝氏的二弟倒是不用太過擔心,這麼看來,自己至少有三位對手。
三位對手,七個位置,倒也不是太過絕望。
他心中稍安。
似是看出他的放鬆,雲娘掩住口鼻輕笑出聲,道,“除此之外,還有上一任的七星子會參加這一次的大比。”
她解釋道,“星極宮招收弟子是有時間期限的,大致以二十五年至三十年為一次期限。而上一屆的比試,恰好未逢星極宮招收弟子,因此,這七人卻是留在了北鬥書院中。”
“北鬥書院雖則不是什麼大勢力,但門中宗師卻是不少,這些年七星子占據高位,得到宗師指點,又有書院的修行資源傾斜,他們才是最有希望進入星極宮成為真傳的人選。”
雲娘悠悠然道,“沒有哪一個勢力的掌權者是傻瓜,北鬥書院的高層既然不禁外人前來參加比鬥,想必對自家弟子也是有幾分信心的。”
葉秋白皺了皺眉,這樣一算,有資格競爭七星子的足有十人,加上自己肯定就是十一人了,再加上一些沒有被說出來的黑馬,恐怕比例會達到一比二甚至一比三。
“多謝雲娘。”
他心底閃過種種盤算,俱是要在三個月之內將自身實力再提一提的打算。
有夢境和麵板在手,隻要謀算等當,三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將實力提升一大截了。
看著眼前的少年拱了拱手,雲娘心頭也是舒服不少,雖說她是做情報生意的,但來往的武者個個都脾氣賊大,別說行禮道謝了,好聲好氣說話的都不見幾個。
“一會給這個小哥便宜點好了...”
她心頭轉過這個想法,把手伸入旁邊侍女的衣服內輕輕把玩,臉上露出沉思之色,“入道一重天...以這個年紀來說,倒是個不錯的苗子,隻是不知是何師承?”
“第一個問題妾身已經告知,不知客人可還滿意?”
葉秋白道,“雲雀坊童叟無欺,在下自然是心滿意足。”
“那第二個問題呢?”
這話一出口,葉秋白不由陷入沉思,他來之前可隻是想要弄清楚自己對手是誰的。
“第二個問題...”他一臉凝重,問道,“我想知道北鬥書院玉衡殿祭酒梁之瑾的行蹤下落。”
雖然蘇瓔珞言稱梁之瑾隻是有事離開,但葉秋白也算經曆頗多,從梁之瑾一係列不同尋常的布置中,他隱隱察覺到一絲交代遺物的不詳意味。
但梁之瑾畢竟是朝徹境的宗師,若無特殊渠道,葉秋白很難知道他的消息。
“唔...梁之瑾麼..?那可是朝徹宗師啊,客人真是抱歉了,本坊雖然不憚販賣宗師的信息,但以客人的修為,便是知道了也對客人本身不好。”
雲娘說的委婉,但葉秋白卻是聽明白了,這是嫌自己修為低了呢。
想來也是,一般來說,沒有哪位強者喜歡自己的事情被發的滿大街都是。
這種風媒勢力也向來招致諸多宗師的反感,能順利把招牌做下去,雲雀坊的背景自不必多說,至少強過許多宗師。
但便是這樣,雲雀坊也依舊有自己的禁忌,那便是絕不向弱者兜售強者的信息。
強者不可輕辱,如果雲雀坊真的將宗師之事滿大街去宣揚,即便身後勢力再如何深厚,也很容易觸犯眾怒,被一眾宗師聯合起來連根拔掉。
葉秋白這一點倒是心知肚明,是以隻能默然。
見到沉默不語的葉秋白,雲娘不知為何,心中卻是生出幾分不舍,連忙開口道,“隻不過...梁之瑾如今自身難保,倒是不在此列。”
“自身難保?這是何意?”
葉秋白心中泛起不妙,莫非真有什麼事情發生?連忙追問起來。
見葉秋白如此心急,雲娘心中一動,莫非這少年便是梁之瑾的什麼人?不如為何如此焦急?
她故意說道,“北鬥書院玉衡祭酒不自量力,挑戰魔宗真人,被其一掌打落,削了道行,化去修為,現在估計離死不遠了吧?”
葉秋白聞言,心中半是恍然,半是難受。
怪不得...這一切安排得如此緊急......
見到葉秋白如此反應,雲娘心中的那個想法確認了,這個少年的確與梁之瑾有著密切關係!
“宗師啊...可惜,隻是個病怏怏的宗師,要不然,這少年的背景恐怕比大部分來這裏的武者要強。”
雲娘有些可惜地想著,若能結識宗師,對自己也算是莫大的好處,可惜...梁之瑾被魔宗的真人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