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自己不得不承對方的情。
他點了點頭,對盧光正表示感謝,順便提出自己想要擔任執法司成員的意願。
這正是盧光正想要的,兩人一拍即合,氣氛再度緩和下來。
“千戶大人,納蘭攬月雖說是我斬殺,但大家都有出力,我不敢居功,因此這介子環,我願意拿出來。”
葉秋白舊事重提,笑著將那一枚介子環推出。
盧光正臉上露出一絲訝然,葉秋白的心胸,可比大多數武者要寬廣。
他想了想,沒有再婉拒,而是含笑道,“秋白你放心,這便算你貢獻給司裏的資源,我絕不會虧待你!”
他很隱晦地表示,會在其他方麵對葉秋白進行補償。
這卻是因為,執法司並不是他一言堂,他亦是需要這些東西來犒勞手下。
高成適時地舉起酒杯,看向葉秋白,臉上帶著一絲討好,“葉公子乃是北鬥書院的高足,今後可要好好照顧我們這些散兵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葉秋白亦是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笑道,“此小事爾。”
雖然氣氛已然恢複,但發生了這檔子事情,幾人都沒什麼心思再飲酒,不過半柱香時間,葉秋白率先提出要離開。
盧光正再三挽留,才將其放走。
兩人約定,第二日葉秋白上執法司執行公務。
臨走之前,盧光正將執法司的身份腰牌發了下去,一塊似金非金的錐形牌子。
看著葉秋白離開,盧光正也露出一絲輕鬆之色,口中喃喃道,“這北鬥書院的介入,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執法司成員來源複雜,有世家的旁係,亦有散修。
但北鬥書院這等書院勢力,倒是第一次接觸。
此為星極宮的下院,幹係甚大,雖然葉秋白並不算其中重要的真傳弟子,但將其吸引,接納到執法司的隊伍中,也許會給外界一個信號,州牧即將與星極宮聯手。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管了。”
盧光正長長吐出一口氣,“結賬!”
“大人,”高成拿出一遝金票,在一旁問道,“不過隻是一個入道二重天,便是吸納到執法司中,又能帶來多大的改變?”
執法司的問題積壓已久,不是一個兩個入道就能夠改變的。
說到底,十來位入道要管轄上百公裏的範圍,人手實在不夠,但凡一日之內事情變多,就捉襟見肘。
“我...很期待。”盧光正看向門口,幽深的眸子似乎遙遙地看到葉秋白的背影,語氣高遠,“我很期待他與我同列的那一日,我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遠。”
高成一驚,一個二流入道,的確不能改變執法司的現狀,但若是多出一位絕頂,那很多事情便有了回轉的餘地。
譬如這一次,若是多出一個絕頂高手,那盧光正也不需要去聯絡飛魚衛了。
卻說葉秋白這便,走出院落,掌櫃已經命人在那裏候著了。
此人手中拿著精美的食盒,裏麵盛放葉秋白叮囑過的不少食物。
這醉仙居的服務倒是周到得很。
葉秋白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著塗上黑金色漆的食盒,隻覺得倍有麵子。
他拎著食盒,施展身法,朝北鬥書院趕去。
......
天樞院弟子院落,江晚晚已經洗漱完畢,穿著白色睡袍,坐在梳妝銅鏡前卸下妝容。
白色的衣服上繡著紅色的草莓,柔順的綢緞隱隱勾勒出無限美好的曲線。
“這個死小白,又不見人影了!不知道一天在搞什麼鬼。”
她咬著牙,呆呆看著鏡中的自己,素手往頭發一拉,將發簪取出,如瀑的黑發披散下來,更添了幾分慵懶從容。
“明天...明天要不要去問問他...”
江晚晚臉上陰晴不定,“話說,我們這倒地算什麼啊,朋友不是朋友...那..那個不是那個的....”
她臉上飛上兩片紅雲,即便在銅鏡中也清晰可見。
即便素來活潑豁達,麵對少女的煩惱,還是顯出幾分嬌憨和害羞。
“或許,他並沒有這種意思...”
她想起一事,心中一涼。
那是在前幾天,她實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思念,想要去葉秋白的居所找他,卻被告知,其早就搬往了玉衡殿。
玉衡殿雖是祭酒的殿落,但葉秋白身為弟子,住在裏麵也是理所當然。
她不疑有他,隨即往玉衡殿趕去。
但在宮殿門口,卻看見一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少女在附件徘徊,而葉秋白恰好出來,將其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