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1 / 2)

思緒收回,車夫已經停好馬車,垂手侍立。

“語公子,攻守擂台到了,小的隻能送到這裏。”

葉秋白點點頭道,“有勞了,我進去看看,你就待在外麵吧。”說完跳下馬車,好奇張望,馬車對麵就是一扇大門,高逾十丈,極為氣派,一進裏門,更添熱鬧,葉秋白走走停停,還沒找到報名地點,落在有心人眼裏,簡直就像舉著一副“我是菜鳥”的牌子。

“這位老弟,是第一次來吧。”耳邊響起一道渾厚低沉的呼喚,葉秋白循聲看去,說話人一副中年人做派,穿著寬大的青袍,對著自己微笑,一團和氣,觀其氣息深不可測,隻怕修為在自己之上,不由心裏一凜,拱手道,“正是,不知道兄有何教我?”

中年男子擺擺手,“指教不敢當,不過是些常識性的東西,你若待久了自己也就知道了。”說話間謙遜低調,並沒有因為自己修為高而看不起葉秋白,這也讓葉秋白對其多了幾分好感。

“道兄不妨說說看,小弟初來寶地,正頭疼找誰請教一二,還望道兄指點一二。”葉秋白拱拱手,說著好話。

中年男子似是十分滿意葉秋白的態度,哈哈大笑道,“老弟可算是找對人了,我風致遠可是人送外號熱心腸的老哥哥,有什麼問題你盡管問,老哥哥我隻要知道,一定相告!”

旁邊有人聽到二人對話,失笑一聲,起哄道,“風致遠,你也算熱心腸?請教過你的新人,有幾個是還能站起來的?”

葉秋白聽得瞳孔一縮,不著痕跡瞄了說話人一眼,他還是太年輕,這般作態在風致遠眼底被看得一清二楚,風致遠淡淡看了說話人一眼,聲音大了起來,“風某的確拉過幾個人去打擂台,但並無害人之心,也完全沒有強迫他們,不過是交易罷了。”

他轉身看著葉秋白,大大方方道,“老弟,風某此番找你確實是希望你能幫風某打上幾場,但隻是風某自身的心願罷了,絕無陰謀,風某先與老弟介紹這攻守擂台,至於我之事,老弟若還願意聽便聽,不願意聽風某也隻當交了個朋友。“

葉秋白沉吟,初來乍到,對人基本的戒心他還是有的,許是看到葉秋白的防備,風致遠又補充道,“剛剛那人說的話你也聽到了,若是不信我的為人,大可問問他。”

“我怎麼知你們倆不是合夥騙我。”葉秋白不由自主嘟囔了一句,另外一人聽了又是嗤笑,“小子,你好重的戒心,老子可沒工夫騙你這菜鳥,實話告訴你,風致遠為人還是沒問題的,至於他會不會騙你,等他給你介紹完了之後你隨便問別人不就知道了。反正都是些常識。”說罷此人揚揚手,拂袖而去。

葉秋白一陣尷尬,“嘿嘿,老弟人不大,戒心可比我還沉一些。”風致遠忽然促狹道,“老弟這心態可是太老了,年紀輕輕瞻前顧後可不好!”表麵上是說了兩句,實則緩解了葉秋白的尷尬,顯然是個磊落的漢子。

葉秋白臉上一熱,對此人好感又添了幾分,拱手道,“小弟冤枉道兄了,還望道兄不吝賜教。“最終還是決定相信這位熱心腸的老哥哥。

風致遠哈哈大笑,顯得極高興,伸手拉著葉秋白手臂就往一處酒樓走去,同時邊道,“既然老弟看得起,風某必定知無不言,此地太過嘈雜,我等上酒樓詳談!”

二人上了酒樓,風致遠顯然是常客,扯著嗓子吆喝了一聲,“小二!快上酒來!要二壺最老的催人離!再切二斤牛肉,多放些辣子!”說罷對葉秋白道,“這催人離可是鄴城一絕,僅在攻守擂台才可喝到最純粹正宗的,老弟可不要錯過!”

葉秋白眼中帶著好奇,風致遠此人有一股氣度,讓人在不經意間便放下警惕,好似老友,“道兄見諒,小弟可喝不得酒。”

說話間小二端著盤子送了上來,“風大爺,您的催人離和牛肉。”

風致遠滿意點頭,聽到葉秋白的話不由又是仰頭大笑,“老弟果真是剛出門的雛兒,滴酒不沾,這喝酒啊,可是世間第一等的快事,老弟不沾酒可真是虧大了!”說完自己當先取了酒壺,也不倒出來,就著酒壺美滋滋喝了一大口,又道,“不過老弟既然不喝,那風某便不勉強了,小二,再上一壺清茶!”

葉秋白微微一笑,心中豪氣頓生,道,“不過陪道兄喝兩口應該還是可以的。”說罷取了另一酒壺,一手提著酒樽,到了大半,酒樽一揚,“小弟敬道兄!”說罷自己喝了起來,烈酒入喉,濃鬱的酒味就把葉秋白嗆了一下,隨即大口催人離灌進來,喉管瞬間燃燒了一般,渾身熱辣辣的,這樣一個天氣喝上一口的確是件美事,前提是別嗆著,葉秋白很不幸,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這烈酒,第一口便有些喘不過氣,何況他是舉著酒樽當水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