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閣離開嬰兒房,快步的走到徐放麵前,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徐放的臉色大變,小聲的拜托著托馬斯替他招待一下賓客,他則快步的跟陳閣回到了別墅裏。
剛進嬰兒房,就聽到了安安那震天響的哭聲,而陳盈盈和保姆則在絞盡腦汁的安慰著。
“安安怎麼了?”
徐放走過去,問道。
“不知道,剛剛哄好了,可一下子又哭出來了。”陳盈盈一臉的著急,“徐放,怎麼辦?”
徐放抱過安安,輕輕地拍哄著,安安的哭聲果不其然慢慢的降了下來,“我們現在去醫院。”
“那外麵的客人……”
“我已經拜托托馬斯幫忙招待了,就算沒有我們,我相信以他的長袖善舞也能幫我們照顧好的。”
徐放找衣服把安安包的嚴實了之後,就抱著他往外麵走,陳盈盈也快步跟上,本來劉澤臨也想跟著取得,隻不過被陳盈盈給拒絕了,讓他好好的跟著陳閣。
他們去了醫院,醫生立馬給安安做了全身檢查,得出的結論是,心髒一時的供血不足引發了缺氧才導致的大哭不止,陳盈盈聽了差點沒有暈厥過去。
“陳小姐,你兒子的情況不是很嚴重,他隻是暫時性的出現供血不足,我們先開點藥給他吃,看看效果怎麼樣,隻不過他還太小,吃太多藥,總會有副作用的。”
醫生安撫道。
陳盈盈苦了臉,整個身體幾乎是靠在徐放的身上才沒有倒下去,她啞著嗓音道:“謝謝醫生。”
拿了藥,抱著安安從醫院裏出來,陳盈盈一直都是沉默不語的,心裏對商素琴的恨意也加重了不少,要不是她,安安絕對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也怪她,懷著安安也敢四處亂跑。
“盈盈,安安沒事,你不要這樣子。”徐放說道。
陳盈盈低著頭,心裏五味陳雜,她輕聲道:“是我對不起他,如果我當初不跑的話,他不至於這樣,明明之前檢查都好好的,都怪我,要不是我,他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徐放停下來,把安安塞到了陳盈盈的懷裏,在她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他抓著她的肩膀,說道:“盈盈,安安身體不好是誰都不想看到的,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沉浸在愧疚中,而是想著要怎麼做才能治好安安。你放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有我在,安安一定會好的,相信我。”
陳盈盈此刻的心裏,有那麼一瞬間是動容的,她張了張口,最終點了點頭。
“徐放,謝謝你。”
“盈盈,我要的不是你的謝謝,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真心敞開心扉接納我,到時候我會很開心。”
陳盈盈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她覺得自己非常的自私,沒法回應徐放的真心,可又毫無愧疚的享受著他的付出,在這種愧疚和糾結中,她整個人顯得非常的矛盾。
“徐放,再給我一點時間。”
“我不逼你,你不需要覺得對我內疚,我對你所做的都是發自真心。”
徐放接過安安,“走吧,我們先回去,客人應該都還在。”
從抱安安來醫院到回去,都要花將近五個小時的時間,也不知道客人還在不在,主人家的滿月酒,結果主人和小孩都不在場,這估計還是頭一回。
回到別墅,果不其然,客人都已經散場了,不過因為托馬斯親口承諾會在下個月再舉行一場晚會,到時候邀請所有人繼續來玩,所以那些人也沒有心生不滿,畢竟大家能來,也是看在托馬斯的麵子上。
托馬斯挽著袖子,胸口解開了最上麵的兩個紐扣,露出了精壯的胸膛,看上去有些狂野的朝剛下車的陳盈盈和徐放走過去。
“安安怎麼樣了?”
“醫生說是心髒供血不足引起缺氧,這才啼哭不止,不過問題不算大,所以隻是開了些藥回來。”徐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