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保鏢走了過來,用英語問道:“詹姆斯先生,現在要離開嗎?”
“嗯。”詹姆斯信步往前走,五六名保鏢警惕的跟在後麵。
就在詹姆斯走後不久,負傷的徐放打開門想離開,守在門口的保鏢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徐先生,詹姆斯先生留下話,讓你好好在病房裏休養,等你好了,再由我們護送你回到巴黎。”其中一名保鏢說道。
徐放深沉的看了他一眼,道:“讓開。”
兩名保鏢死死的攔住不讓徐放離開,還是那名保鏢說道:“徐先生,請不要讓我們為難,你要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出了什麼事,詹姆斯先生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徐放以拳抵住嘴唇壓抑的咳嗽著,手臂上的傷口一抽一抽的疼著,“你們可以跟著我,我隻是想去頂樓吹吹風,吹夠了我會下來。”
“徐先生,請進去。”那名保鏢寸步不讓。
徐放心裏竄起了一股怒火,被陳盈盈當麵拒絕也就算了,現在連保鏢也要跟他作對,他現在雖然是負傷了,可不代表之前學的功夫就給忘了。
他不在說話,直接抓住了那保鏢的手,一個過肩摔把人摔在了地上,碰的一聲,他和地板碰撞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回去告訴詹姆斯,我和他是朋友,是日後合作的夥伴,不是他監視的對象,要是想派兩個人守著我,就可以管著我的一舉一動,就讓他有多遠滾多遠。”徐放居高臨下的看著仍舊躺在地上的男人,怒聲道。
說完,他捂著剛剛把人過肩摔一不小心扯到的傷口,直接揚長而去。
那名被摔的保鏢從地上爬起來,抬手摸了摸被摔疼的後背,道:“給詹姆斯先生打個電話。”
“還是別打了,徐先生也沒有說錯,人家是詹姆斯先生的座上賓,我們要是事事跟詹姆斯先生彙報的話,那就成了監控了,換成是我,我也不會喜歡。”另外一名保鏢道。
兩名保鏢對視一眼,那名被摔的聳了聳肩膀,以自嘲的聲音道:“行吧,就算我多管閑事了。要跟上去嗎?”
“跟,要不然他出了什麼事,我們兩個都沒法跟詹姆斯先生交代。”
說完,兩人直接跟了上去。
就像徐放說的,他隻是想上頂樓吹吹風,他靠在欄杆上,眉頭緊鎖的看著外麵的萬家燈火。
他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手指一直在我的愛這個號碼上麵流連,最終,他還是沒忍住的撥打出去,隻可惜響了三次還是沒有人接電話。
盈盈,我想你了,我怕我會忍不住的回到港城。
他在微信上編輯了一條短信,遲疑了好久,最終還是點了發送。
我是商航策。
那邊很快回了信息,可是徐放看完卻瞳孔一縮,在心裏歎了口氣。
徐放,你要是夠聰明,就別纏著盈盈,要不然我不會再留情麵,直接要你的命。
徐放看著商航策又再發過來的信息,眯了眯眼,直接回了一條短信。
boss,我不怕死,等我變得足夠強,我會回港城去,和你公平競爭盈盈,這輩子,我不可能放棄她。
發送成功後,徐放直接關機,麵無表情的看著外麵的萬家燈火。
波爾多的夜色一如既往的美,可是他卻找不到一絲的熟悉感,以前陳盈盈和安安住在這個城市,就算是微風徐來,他都能感覺到空氣中流淌著有關陳盈盈的氣息。
“盈盈,我想你了。”徐放對著天空說道。
他對陳盈盈是越來越放不下,愛入骨髓裏,就算知道她對他隻有朋友的情分,可他還是不願意放棄,他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她遲早有一天會為他敞開心扉。
“徐先生,時間不早了。”徐放在頂樓足足待了有兩個小時之久,兩名保鏢擔心他手臂上的傷得不到足夠的休息會複發,所以腆著臉上前道。
徐放點點頭,轉身朝樓梯口走去。
他回到病房裏,任由自己摔在了床上,不小心壓到了手臂上的傷口,鮮血流了出來直接染紅紗布,結果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他閉上眼,沒多久睡了過去,是在一陣痛意中醒過來的。
“詹姆斯?”徐放睜開眼,就看到詹姆斯在戳著他受傷的手臂,狐疑道。
“徐放,你行啊,隻是失個戀,就能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怎麼,覺得沒了個女人,這條手臂就不打算要了?”詹姆斯指著他染紅了紗布的手臂,沉聲道。
徐放淡淡的掃了眼手臂上的傷,挑了挑眉:“隻是流了點血,廢不了。”
詹姆斯被他滿不在乎的言語給氣笑了,他在這為他瞎擔心,結果人家根本完全的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