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懲罰似的在他的傷口處狠狠地一掐,徐放疼的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他緊皺著眉頭,目光有些陰沉的瞪了詹姆斯一眼。
“知道疼了?不逞英雄了?”詹姆斯似笑非笑的問道。
徐放看著換過的紗布又重新染上了鮮血,無奈道:“詹姆斯,咱不鬧了,嗯?”
“行啊,不鬧。”詹姆斯攤了攤手:“我要不是把你當成了兄弟,我還真懶得理你,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可以說是丟盡了男人的臉。”
徐放沉默以對。
“我去叫護士重新給你包紮一下,中午我得回巴黎處理公務,你要還想跟著我做事,就把身體養好,別整天沉浸在失戀中。”詹姆斯道:“男人就該有點男人的樣子,努力工作,重新把喜歡的人搶回來,而不是像一隻老鼠一樣躲在暗無天日的洞裏舔傷口,別人見到了,不會以為你深情放不下,隻會覺得你像個懦夫。”
徐放沉默的聽著詹姆斯訓,等他說完,他堅定道:“我跟你回巴黎。”
詹姆斯又給氣笑了,他指著徐放,都要語無倫次:“徐放,敢情我剛剛說的話都是對牛彈琴了啊,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說完,他轉身要出去,徐放的聲音幽幽的從後麵傳過來:“詹姆斯,我說的是真的,我想早點跟你學做事,我是保鏢出身,之前雖然跟boss學過一些,可是比起你們還差了一大截,我想盡快的學會,最好能在一年的時間內達到要的效果。”
“徐放,你們Z國有句老話說的極好,欲速則不達,所以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安下心來養傷,其他的別想太多,OK?”
詹姆斯給徐放比了個“OK”的手勢,轉身就走。
徐放靠在枕頭上,轉頭看著窗外,波爾多今天的天氣特別的好,晴空萬裏,偶爾還有兩三隻小鳥落在窗邊,對著鏡子撲棱著翅膀。
“盈盈,你等我。”徐放對著小鳥,小聲道。他現在好比一隻小鳥,遲早有一天,他會變成雄鷹展翅飛翔,回到國內搶回自己捧在手心裏珍視的女人。
詹姆斯帶著兩名護士回來,勒令人小心的給徐放處理傷口,最好別感染了。
護士手法熟練地給徐放換了藥,綁上新的紗布,用英語道:“徐先生,你還是小心點的好,傷口的血好不容易止住,如果人為的讓傷口崩裂,對它的恢複非常不好。”
“我知道了。”徐放淡道。
護士朝詹姆斯那看了一眼,詹姆斯朝她們揮了揮手,她們識趣的端著盤子離開了病房。
“你真是一塊不解風情的冰塊,那兩護士可是醫院裏長得最好看的,比起盈盈絲毫不差,關鍵人家的胸大,目測起碼到E,這樣的頂級美女你都不心動,你還想要什麼樣的?”詹姆斯雙手環胸,裝作生氣的數落道。
徐放隻是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詹姆斯還得勁上了,說的越發的多:“她們剛剛給你換藥的時候,難道你沒有聞到她們身上特有的香水味道嗎?讓我想想那是哪一款香水,哦,對,香奈兒味的,好香,而且她們是那麼的年輕,才二十歲剛出頭,正是女孩的最佳年齡,褪去了十八歲的青澀,往女性的嫵媚邁進,身上清純和嫵媚融合,讓男人欲罷不能,隻想著把她們拿下,然後壓在身下好好地疼愛一番。”
徐放看著詹姆斯,忍不住潑冷水:“詹姆斯,你說的是隻會逞獸欲的男人,在他們眼裏,女人就是單純的發泄工具,靠下半身來進行運動有什麼意思。”
“……”詹姆斯被噎了一下,他像看白癡一樣的看了徐放一眼:“徐放,你已經病入膏肓,徹底的沒救了。”
徐放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道:“詹姆斯,我可以答應你在這裏養傷,不過最多五天我就要出院,到時候我會跟在你身邊學習,我希望你能夠兌現之前的承諾,教我怎麼做生意。”
“……好。”詹姆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你好好待著,我先回巴黎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徐放揮了揮手:“詹姆斯,一路順風,我就不送了。”
詹姆斯給氣笑了,他被徐放弄得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其他人要是敢這麼對他,他非得讓那人脫一層皮,也唯獨對徐放,他出奇的有耐心,也許這就是俗稱的一物降一物,他是真心的把徐放當成朋友來看的。
等詹姆斯一走,徐放睜開眼,從衣兜裏拿出了一張照片來看,上麵赫然是陳盈盈,他和兩個小孩,是他提議叫人來家裏拍的照片,說是要留個紀念,等孩子長大了也能給他們看。
他記得他當時是最激動的,這照片就像是全家福一樣,陳盈盈是他的妻子,劉澤臨和安安是他的兩個兒子,他有妻有兒,成為最大的贏家。
雖然這一切都隻是假象。
“盈盈,你現在在做什麼?”他輕輕地摩挲著照片上陳盈盈的臉頰輕聲問道。
……
而被惦記著的陳盈盈,正抱著啼哭不止的安安哄著,她神色緊張的看著商航策,“商航策,安安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