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你先別緊張,我們給醫生看一下。”商航策耐著性子道。
他指著身邊的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他們是世界各地的頂尖醫生,我專門聘請來給安安檢查身體的,有他們在,安安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而且飛機上放著各種專業的器材,就是為了以防安安不小心發病。”
陳盈盈看著這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慢慢的放下戒心,她把安安給他們看,結果他們還沒有碰到安安,安安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們走開,別碰我的兒子。”陳盈盈一把抱起了安安,戒備的看著商航策,“商航策,你是不是想在飛機上害死我和安安?你要想拿這種手段折磨我們母子的話,你幹脆現在殺了我們吧,反正我們兩個在你眼裏就跟螻蟻一樣,隨便一捏命就沒了。”
商航策無奈的看著情緒明顯有些失控的陳盈盈,他不明白安安啼哭為什麼聯係到他想害了他們母子。
“盈盈,你冷靜下來,安安是我的兒子。”他耐著性子道。
陳盈盈把安安抱的更緊,戒備的盯著商航策。
安安是她的命根子,她不允許有任何人來對他下手,尤其是商航策,她本來就對他心存戒備,現在安安出現反常的啼哭,連商航策抱都沒有任何用,她能不害怕嗎?
商航策想走過去,陳盈盈怕的後退了兩步,“你別過來。”
“盈盈,安安突然發熱,身體肯定很不舒服,我們先讓醫生看看,你這樣抱著,他隻會更難受。”
“那你到裏間去。”
“……好,我去下洗手間。”
雖然陳盈盈把他當賊一樣的防著,可是為了讓她放心,商航策最終還是妥協的去洗手間待著。
醫生上前給安安檢查身體,雖然剛碰到安安的時候他還是啼哭不已,可慢慢的哭聲也越來越小。
“陳小姐,你別擔心,小少爺這是由於不適應坐飛機才導致的胸悶發熱,等下我們開點藥給他吃就好了,問題不大。”為首的醫生安撫著陳盈盈。
陳盈盈點點頭,鬆了口氣,“那麻煩你們了。”
那位說話的醫生轉頭跟身後的護士耳語了幾句,護士點頭離開。
“陳小姐,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說。”
“我覺得商先生對你挺好的,親自跟我們這群來自五湖四海的醫生商談,細心地詢問著有關小少爺的病情要怎麼處理,一個男人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不多見。”
陳盈盈怔了一下,腦海裏不由得浮現了剛剛對商航策冷漠戒備的情景,心裏忍不住閃過了一絲的愧疚。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她嘴硬道。
那醫生神色有些訕訕的,他幹笑兩聲,隨便的說了兩句客套話就走了。
陳盈盈抱起安安,心不在焉的拍著他的後背,餘光掃視著其他人,他們雖然裝作看著別處的樣子,可是餘光都在打量著她這邊,有些甚至閃過了對她的鄙夷。
商航策在洗手間裏待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回來,麵色如常的說道:“安安睡了?”
“剛睡。”陳盈盈複雜的看了他一眼,翕動著嘴唇,可是道歉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一年的時間,足夠他們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
“我來抱吧,還有四五個小時才能到港城。”商航策伸手想抱過安安,被陳盈盈避開。
商航策的手停在半空中,眼裏閃過了一抹鬱色,不過很快又歸於平靜。
“盈盈,你坐在靠椅上吧,這床要收起來,要不然有些礙路。”
“好。”
陳盈盈抱著安安起身,叫上劉澤臨坐在了飛機上特有的靠椅上,劉澤臨有些不安的抱著她的手,小聲道:“媽媽,你還沒有跟爸爸和好嗎?”
“澤臨,這是大人的事,媽媽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清楚,但你要相信,我和你爸爸一如既往的愛你。”陳盈盈心裏一酸,麵上還得好聲好氣的跟劉澤臨解釋著:“你可以像以前那樣去找你爸爸撒嬌,讓他給你講故事。”
劉澤臨悶悶的搖頭,奶聲奶氣道:“媽媽抗拒著爸爸,我不會做讓媽媽不喜歡的事。”
陳盈盈怔了怔,隨即心裏頭是既酸澀又覺得欣慰,她真的沒白疼劉澤臨,知道她不喜歡,就克製著不去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澤臨,我和你爸爸都愛你,我和他之間有點誤會還沒有解開,所以偶爾有爭執是正常的事,這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明白嗎?”陳盈盈寬慰著劉澤臨,在他懵懂的眼神中還想繼續說點什麼,商航策走了過來,她把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澤臨,過來。”商航策道。
劉澤臨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遲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