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房間裏將時間消磨的差不多,掐著點走出門,正好遇上前來叫人的管家。

“少爺,秦小姐。”管家看見他們,退立到邊上,恭敬的等著他們走過。

徐越經過他時,冷冷哼出聲,表達出自己強烈的不滿。

管家在徐家幾十年,看著徐越長大,對他別扭的性子也有所了解,不僅沒生氣,臉上笑意更加濃重。

他們走到樓梯口,相攜下樓,視線不時對視,笑意得宜,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秦羽墨挽著徐越的手臂,指尖不斷施力,痛的他齜牙咧嘴,想要掙開,又礙於大庭廣眾不好行動,隻好低吼:“秦羽墨,你給老子放開。”

“老子?你個連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在老娘麵前橫,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秦羽墨越說越氣,幹脆再次加大力道,想和他新仇舊恨一起結算。

這下,徐越不用查看自己的傷勢都能夠猜想到大概情況,什麼名門閨秀,什麼端莊靜雅,全他媽狗屁。

在疼痛下,徐越用來掩飾真實麵目的溫文爾雅都被他給丟棄,伸手拽下秦羽墨的手,克製著聲音喊道:“秦羽墨,你還是不是女人。”

“是不是,你不是親自驗過?”秦羽墨看著自己被控製的手,說道。

“你……”徐越指著秦羽墨,再次吃癟。

他就從來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人,連這種事情都可以拿出來說。

“我上次醉的稀裏糊塗,也不是很清楚,要不現在再去試試?”徐越幹脆也耍流氓,湊近秦羽墨賤兮兮的提議。

秦羽墨照著他的臉蛋就想揮舞過巴掌,被徐越及時攔下,當真就要扛起她朝房間走去。

秦羽墨按住他的手,說:“徐越,這還有這麼多人看著,你別亂來。”

“人多怎麼了?老子從來就沒怕人來看過。”徐越說完,繼續剛才的動作。

他如果真犯渾,秦羽墨根本不是對手,眼下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心裏慌亂的同時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挑戰他的底線。

“越兒,別鬧。”好在徐夫人看見這裏的動靜,及時開口阻止。

徐越和秦羽墨的對手戲中,終於奪得上風,心情好了不少,整頓神色,和她嚴肅的走完剩下的過場。

剩下的程序很簡單,主持掌控全局,徐越發表感言,最後大家賓主盡歡,除卻最後的步驟,徐越配合的演完所有場景,最後帶著秦羽墨躲在角落裏等待著這次宴會結束。

“徐公子,演技見長啊。”秦羽墨皮笑肉不笑的調侃,戳起盤子裏的肉放進嘴巴,惡狠狠的咬著,心裏麵把這肉當成徐越。

這該死的渣男,居然差點讓她出醜。

“不及秦小姐厲害。”秦羽墨越生氣,徐越越淡然,看敵人跳腳是他最開心的事情。

“你……”秦羽墨揮舞著叉子,正想對徐越動手,突如其來的尖叫打斷她的動作。

她順著聲音看去,就看見有道白色的身影從角落跑出,掠過宴會廳,跑向外麵。

秦羽墨覺得那身影眼熟,就放下手裏叉子跟著追出。

有她的帶頭,來賓們在好奇心的趨勢下,也都紛紛跟著追出。

徐家別墅位於半山腰,風景自不必說,且人煙稀少,是富豪們選擇這裏的主要目的,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秦羽墨在以後無數的日子裏暗想,是不是上天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所以才會發生的那麼巧合。

那道身影掠出大宅後,迎麵而來的汽車以他們觸不及防的姿態撞向那人。

白色的身影在半空中劃出抹弧線,落地後,猩紅的血液在地上開出大朵瑰麗的花,地上的人在痛苦低吟幾聲後,眼睛瞪的大大,手伸在半空,顫抖兩下,再次垂落在地上。

秦羽墨認出那是自己的妹妹,心中驚駭下,剛想抬腳上前去查看,卻不料有人搶先一步,走到地上的人身邊。

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麼,徐越半蹲在地上的身形僵硬不動,直到救護車開來,把她的妹妹帶走。

秦羽墨想要跟著走,但被徐越伸手攔下,這個平時溫文爾雅的男人,當著所有人的麵給了他狠狠一巴掌。

“秦羽墨,我沒想到你這麼狠心。”

徐家和秦家的人坐上車子朝醫院趕去,獨留秦羽墨麵對還未散去的賓客,更因為剛才徐越意味不明的話,大家看她的視線都帶著各種猜疑。

再之後的事情,就是她的妹妹搶救無效身亡,秦父氣急和秦羽墨斷絕父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