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妹妹出殯的當日,秦羽墨喬裝去送行,再之後,就人間蒸發,沒人在寧海市再看見過她。

直到五年後,徐越在楚禾的身邊看見她的身影。

“所以,你們對她的態度就這麼差,甚至可以在剛見麵沒多久,就用煙灰缸砸人?”楚禾不知道秦羽墨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可她知道,秦羽墨是自己的朋友,她受傷,自己有權利幫著討回公道。

“她受傷了?”徐越反問,臉上的神色驚訝,好像並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發生。

楚禾沒心情再說什麼,看著迎麵走來的三人,說道:“今天就到這裏,我們回去吧。”

楚思銘和楚思語聞言,戀戀不舍的看著陸正南,可還是乖乖走到楚禾身邊,牽住她的手。

“今天多謝陸先生和徐先生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陪我們,下次有機會再感謝。”楚禾牽起兩個孩子,道謝後,朝遊樂場外麵走去。

因為來時坐的是陸正南的車,回去楚禾隻能是打車回去,臨走前,繞道醫院,打算去看望住院的秦羽墨。

楚思銘兩人還不知道他們秦羽墨出事,聽自己的媽媽說要去看望她,就不住的發問,嘰嘰喳喳的,對自己的羽墨阿姨很是擔心。

楚禾分出心神回答他們,手中翻找著自己的手包,不知道在裏麵找什麼。

一直到秦羽墨病房門口,楚禾眉頭依舊不展,不過還是暫時收起心神,推門走進。

病房裏麵很安靜,秦羽墨剛吃過藥,躺在病床上淺眠,她的助理坐在床邊,低頭把弄著手機,指尖在上麵快速的移動著,看樣子是在玩遊戲。

“媽媽,羽墨阿姨沒事吧?”楚思語看著床上的人,小聲詢問。

楚禾也學她的樣子,彎腰和她輕聲說道:“羽墨阿姨不會有事,她現在隻是累了在睡覺。”

這時候,沉浸在遊戲世界的助理終於聽見聲音回神,發現是楚禾,就急忙從位置上起身,笑嘻嘻的拍著馬屁說:“楚小姐,您日理萬機的怎麼有空過來。”

楚禾見過這助理幾次,就隨意的和她開著玩笑:“不過來怎麼能發現你在上班時間玩手機。”

小助理衝著楚禾緊張的搖搖手,說:“楚小姐您小聲些,要是被丹姐知道,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丹姐是秦羽墨的經紀人,為人嚴苛,對身邊人的要求很高,別說小助理,就連秦羽墨本人都有些怕她。

看她這麼擔心的樣子,楚禾失笑:“你放心,我不會去說的。”

“楚小姐,您先坐,我去給你們洗水果。”說完,就像隻小兔子似得逃離這裏。

她剛走,床上的秦羽墨就有了動靜,眼睛還沒睜開,就先給自己的小助理討公道:“楚禾,你不在公司,來我這恐嚇我小助理幹什麼。”

楚禾拉開椅子坐下,不讚同的答:“我可沒有恐嚇,上班時間玩遊戲,這是丹姐明令禁止的。”頓了頓,她說:“要不我們去叫丹姐來說說,這件事情究竟誰對誰錯?”

“楚小姐,您不是說不告訴丹姐嗎。”小助理端著盤蘋果走進來,雙手濕漉漉的,臉上還濺上幾滴水滴,聽見楚禾要告訴丹姐,小膽頓時嚇破,在楚禾麵前哭喪著臉。

她這麼單純好騙,楚禾忍不住順著她的話說下去:“這次要是不說,下次你再犯怎麼辦?”

“不不不,不會的。”這份工作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薪水高,工作輕鬆,最重要的是,秦羽墨沒有那些明星的架子,她要是丟去這份工作,可上哪裏去再找這麼好的工作。

秦羽墨在床上笑的樂不可支,捂著肚子,眼角笑出淚花。

小助理看自己的老板這樣子,緩慢的神經終於想通,就伸手指著楚禾說:“楚小姐,你怎麼就愛嚇我。”

楚禾也終於繃不住,嘴角往兩邊扯開:“我怎麼嚇你了。”

小助理自知說不過楚禾,把水果放在桌上,就遠遠的躲開,她要是再跟楚禾說話,估計連怎麼把自己賣出去的都不知道。

楚禾看眼小助理,從水果盤裏拿起個水果,開始細細的削皮,嘴裏不忘關心自己的好友:“這幾天感覺怎麼樣?”

秦羽墨懶洋洋的趴在床頭,眼睛隨著水果刀移動,說:“還能怎麼樣,總之死不了。”

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煙灰缸砸來的時候,力道能夠再重些,砸死她,最好不過,這樣她就可以徹底解放,不用再背負著愧疚生存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