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來我往,喝到最後,誰都神識不清,徐越怕他們繼續喝下去會出事情,急忙跑上前阻止兩人的繼續拚酒。
路子晨把陸正南留給徐越照顧,自己扶著東倒西歪的楚禾離開包廂。
臨走前,他對徐越說:“徐先生,這個李老板膽子有點大,我想,你是時候招待招待他。”
借著談生意為借口,對楚禾動手動腳,路子晨早就看不過,他沒實力去動他,不代表別人也沒有。
徐越看不慣楚禾,不代表他可以任由別人對楚禾不敬,說到底,楚禾還是陸正南兩個孩子的媽。
欺負人的事情是他們這幫吃喝玩樂的世家子弟最愛做的,聽說這個人欺負陸正南的女人,互相看看,就笑著上前把人圍住。
李老板能混到這個地步,靠的還是自己識人的能力,順杆上爬,見風使舵,真正憑自己實力做出的成就,根本就沒多少。
麵前這幫人衣服多是高定和名牌,雖然吊兒郎當,但是那上位者的氣勢,是他不可忽略的,他這次,好像踩到鋼板了。
陸正南被徐越扶著走出包廂,同一時間,還有楚禾,兩個拚酒拚了大半夜的人在門口狹路相逢,是誰也不想理誰。
楚禾氣陸正南之前的口不擇言,和今晚的趁機為難,陸正南氣楚禾對自己的置之不理,三十多歲的男人,喝醉酒後也難得幼稚起來。
“路子晨,送我回家。”楚禾還沒醉的不省人事,知道家裏父母和孩子在等著自己。
陸正南看著兩人攙扶著離去的背影,畫麵似曾相識,直接開口吩咐自己的好友:“送我跟上去。”
徐越有滿肚子話想說,都被好友的瞪視給堵回原處,認命當他的老媽子。
“你們兩個人有什麼話直接說就好,何必你追我逃的,你不累,我看著都累。”徐越雖然認命當老媽子,也想過陸正南想幹什麼都隨他去,但是心裏始終放心不下。
陸正南隻說:“你不懂。”
“什麼叫我不懂,男女之間不就是那麼回事嗎?”徐越不服。
陸正南坐上副駕駛座,聞言說:“如果就是那麼回事,你和秦羽墨之間怎麼還沒解決明白?”
“我和她之間,哪有那麼簡單?”徐越握著方向盤,視線看著不遠處的路燈。
他們之間涉及到人命,裏麵更是有秦羽墨不願意解釋的謎團,這些問題不解決,他們之間怎麼能清楚。
前方,路子晨的車燈閃了閃,慢慢啟動滑入夜色,陸正南等了片刻沒等到徐越開車,踹了他一腳:“怎麼還不開車。”
徐越對他翻了個白眼,決定不和醉酒的人計較。
陸正南的車子不遠不近的跟著楚禾,送著他們回到家,又看著他們下車上樓,徐越看的無聊,點了根煙,心不在焉的等著
中途,他看了眼陸正南,發現他看的認真,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絕世珍寶般。
不就是個女人麼,有什麼好看的。
他彈彈煙蒂,把長出來的大截灰抖落,對陸正南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陸正南揉揉有些疼痛的腦門,闔了闔眼,發話:“你先回去吧,我在這再等等。”
“你又想守著她?”徐越指著亮起又暗下的樓層:“陸正南,你閑著沒事想當情聖也不必這麼拚命吧。”
陸正南神色晦暗,失去往日良好的風度:“你是不是單身太久,成怨婦了?如果太空,明天你就去出差西部,什麼時候處理好,什麼時候回來。”
這是今晚陸正南說的最長的一句話,沒想到卻是給他找麻煩,徐越大罵:“媽的陸正南你是不是瘋了?”
“徐越,你向來喜歡裝溫文爾雅,怎麼自從秦羽墨回來,你就越來越暴躁?”如果是以前,陸正南無論說的多難聽,徐越都能笑嗬嗬反駁,哪裏會跳起來破口大罵。
徐越也發現自己有些激動,一把扯下領帶,丟下句“隨你”就棄車離開,再呆下去,他覺得自己會瘋。
身邊聒噪的人終於離開,陸正南覺得清淨不少,看著樓上已經熄燈的窗戶,合衣躺在車內。
後半夜,外麵開始下雨,豆大的雨點砸在窗戶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楚禾感到口渴,從床上爬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嚕咕嚕喝下去,回房的時候走到床邊,挑起床簾一角,沉沉雨幕中停著黑色的奔馳,如同小憩的野豹,悄無聲息的讓人忽視不了。
她又不是那情竇正開的小姑娘,看他等一個晚上就能感動的不行,身體是自己的,他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