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叫保姆煮些補湯給她。

在他懷裏,楚禾很安靜,雙手揪著陸正南腰側的衣服,紊亂的呼吸趨於平穩,沒多久,腦袋往下滑落,被陸正南及時抱住。

手機在口袋裏震動著,陸正南拿出來看,是楚母的電話,他想抽身,被楚禾抱的更加緊,隻好在單手抱著人接電弧啊,怕吵到楚禾,壓低了聲音。

“媽,喬喬沒事了。”

“正在休息,我打算明天帶她去做個全身檢查。”

“過幾天就回來,放心吧。”

和電話裏的人報告完畢,陸正南頭痛,該怎麼在兩三天的時間裏麵還二老一個活蹦亂跳的楚禾,要是被他們看見楚禾現在的樣子,會不會反悔把女兒給他。

手順勢下滑,放在楚禾的肚子上,還真要謝謝這個孩子,要不是他來的及時,自己這個位置就難保了。

楚禾砸吧著嘴,睡的香甜,陸正南低頭在她嘴上輕啄,幹脆和衣躺在床上,把楚禾連人帶被勾進懷裏,開始補眠。

屋外,秦羽墨趴在門上聽了許久,最開始還能聽見點零碎的聲音,久了就什麼都聽不見,她不信邪,換了姿勢繼續趴在門上,還是沒有。

直起身,就想給門來上一腳,踢到半途,顧慮到楚禾可能在睡覺,生生轉變了方向去踢徐越,反正這次的事情和他脫不了關係,這腳他捱的不吃虧。

三人在沙發上坐定,徐越來的次數多,主動去給兩人倒水,旋即在他們殺人的視線下坐在對麵,不耐煩捋著頭:“有什麼想說的直說就好。”

“和人渣有什麼好說的。”秦羽墨不屑。

厲爵直接端起茶杯擋住視線,表示自己不願意看見這人。

相顧無言。

三天後,陸正南帶楚禾回了別墅,楚父楚母大早等在門外,看見眼熟的悍馬停下,忙不迭上前,開了副駕駛座,人就忍不住心酸。

才短短幾天,楚禾就瘦的嚇人,穿著以往的衣服空蕩蕩的,裸露在外的手背上能看見根根突起的青筋。

“喬喬,你怎麼樣?”楚母小心翼翼。

楚禾眼睛無神,偏轉了頭,沒說話,眼睛仔細辨認了很久,輕聲說:“媽。”

陸正南已經下車繞到楚禾麵前,抱著人下車,手和楚禾交握,楚母看楚禾穿的衣服,總覺得她會冷,就說:“我們進屋。”

經過三天的治療,楚禾已經能穩住心神,隻要不受刺激,人就能表現如常,為了不出意外,陸正南全程陪在楚禾身邊,楚母想拉著她去說說私房話,也被陸正南跟進來,楚母哭笑不得,板著臉趕人:“我們娘倆說私房話,你跟著進來幹嘛。”

“我不想離開喬喬。”陸正南說話臉不紅心不跳,和楚禾粘膩的模樣讓楚母牙齒泛酸。

楚母:“去去去,我們就說一會兒話,搶不走你媳婦。”

陸正南還想堅持,楚父在後麵輕咳,視線斜過來,看的他隻能放開楚禾的手。

“別走。”手剛有鬆開的跡象,楚禾就跳起來,雙手抱住陸正南,死死不肯放人。

陸正南順手抱住楚禾以免她往下掉,同時對楚父和楚母歉意的笑笑,這情況,他們也不好再拆散兩人。

就是楚母還有些不甘心的說了聲死丫頭,放了人轉身去廚房燒飯。

楚思銘和楚思語還在學校上課,陸正南帶著楚禾去了外麵,坐在特意吩咐人架起來的秋千上,楚禾直接倒下,躺在陸正南膝蓋上,闔眼又睡覺了。

前幾天睡眠不足的後遺症,楚禾現在隻要有空就會想睡覺,怎麼也睡不夠。

陸正南也沒阻止,手梳理著楚禾的發絲,給她睡覺的空間,楚父從客廳的落地窗經過,視線不斷落到兩個人身上。

中午楚母燒了大桌的飯菜,都是楚禾愛吃的,還有放在灶上燉了大半天的雞湯,芳香濃鬱,楚禾還迷迷糊糊閉著眼睛的時候就有意思順著香味過去,小饞貓的樣子讓陸正南欣喜,好歹是對食物有興趣了。

剛上桌就給楚禾率先盛了雞湯,她吸著鼻子就伸手端碗喝湯,其中有幾次喝的急了被湯嗆到,陸正南就在旁邊溫柔的拿紙幫她擦著,大半碗雞湯,就這麼被楚禾單獨消滅。

楚母以為是她在外麵受了委屈,紅著眼眶,抬手抹去眼角的淚花。

楚父也心疼自己的孩子,輕哼了幾聲,大半的怒火轉嫁到陸正南身上,要不是他,自己的閨女也不用遭這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