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宇快速的甩了手臂,那粘稠的液體竟然頑固的更是沾滿了整個手臂。
倒是華依晗看到他的舉動先急了:“哎哎哎!你別甩啊你!這是大醬,燙傷抹大醬,應該很管用的!”
沈澤宇簡直都要無語了,他沒聽說過有這種偏方,更何況華依晗嘴裏分明說著是應該,而不是確定。
本是熄滅的火焰再次燃燒了起來,沈澤宇瞪上了華依晗的眼睛,居然在哪眼睛裏還有一絲的自信。
他真的要敗給這女人了,多年修成金剛不壞般的沉穩險些就要爆發。
沈澤宇運著氣,壓製著自己的情緒,緩緩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擦過華依晗的身體,朝廚房走去。
“喂!你還嫌大醬不夠麼?我拿了好多哦!”華依晗在身後喊了一聲,然後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
沈澤宇走到水池旁,打開了水龍頭,用涼水衝洗著手上的汙漬,那大醬有些頑固,但是沒多一會就全部衝掉了,被這鹽一浸,那本是鼓起的水泡更是有些發白,沈澤宇疼的咬緊了牙。
“用清水衝衝就沒事了麼?我怎麼覺得大醬更加好些?”華依晗從他的身後探出腦袋,抻著脖子望著沈澤宇手上的情況。
“去幫我拿些消炎藥水。”沈澤宇用胳膊肘按了按了華依晗的頭,那小腦袋就縮了回去,身後傳來了一聲“哦!”然後一陣啪嗒啪嗒的拖鞋就跑遠了。
再次回來,華依晗一隻手拿著藥水,一隻手拿著一隻冰袋。她直覺的認為被燙傷就是太熱了,用涼的降溫就中和了,不過倒是被她蒙對了。
沈澤宇轉頭,看見華依晗的樣子,覺得有些可笑,也是因為手上的傷口不怎麼疼了,所以怒氣自然就消了。
還是那副麵癱臉,沈澤宇坐回了沙發上,任由華依晗笨手笨腳的幫他塗著藥水,華依晗的手很輕很軟,一點點的擦拭再敷上冰塊,很是小心翼翼。
沈澤宇覺得,其實這女人偶爾安靜下來的時候也還不錯,隻要不張口,以後的日子還是可以對付過下去的。
這一晚很是安靜,華依晗因為做了錯事也再沒有張牙舞爪,事事都是謙讓,不過心裏倒是想著,上次在木屋自己病了一次,這次也該輪到可惡的沈澤宇了,看見他已經沒事,華依晗倒是覺得心裏還挺痛快的。
清晨一縷陽光照射進了房間,那透過窗外的樹葉有斑駁的閃爍,映在華依晗的小臉上。她睜開眼睛,覺得眼前有著五彩繽紛的光芒,心情也一下子大好。
哼著歌洗漱,哼著歌下樓,華依晗愉快的就如同樹上的小鳥。前腳剛邁下樓梯,就一眼看見了餐桌旁的沈澤宇。
此時,沈澤宇正一手拿著蕎麥的麵包,一手舉著財經報看的仔細。
“早啊!沈先生!”
“早,沈太太。”
華依晗“噗嗤”出聲,起床的好心情頓時蕩然無存。“沈澤宇我告訴你,我們隻是因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才成了現在的局麵,眼下兩個人,各過各的,不!應該說永遠都是這樣。”
果然,華依晗不張口是最好的,這早上第一句話就充滿了殺氣,極力的維護著自己的身份,就像生怕沈澤宇會忘了一樣。
而沈澤宇何嚐不也正是這樣想,婚姻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人生的必需品,反正無論怎樣都是要有一個老婆,但是那老婆是誰,長的怎麼樣,或者其他,無所謂吧。
至於愛情,對於一個裁決者來說,卻更勝一件奢侈品了。總之魚和熊掌難兼得,他自詡是個理智的人,所以選擇眼前的安穩是個明確的抉擇。
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倆人倒是不謀而合。沈澤宇想到這裏,舉起了餐桌上的一杯牛奶,朝華依晗拱了拱手,像是跟知己碰了杯一般。
“喂!沈澤宇,我說的話你到底聽沒聽到啊。你休想跟我結婚,也休想再對我做任何流氓的事情,七天結束,我負責家裏,你負責沈家,我們必須聯合起來抗婚!”
沈澤宇嘴角一勾,冷不防的冒出了一句:“你要不要一起去栽花?”
華依晗哢吧了兩下眼睛,覺得這提議不錯,然後點頭說道:“可以嗎?我還真的沒自己動手栽過花啊!”
一邊說著一邊走近了沈澤宇:“難道就在這院子裏栽花麼?我看已經滿院子都是了,我們要往哪裏栽?栽什麼品種呢?有沒有百合,我比較喜歡百合。”
原來帶動華依晗的思維竟然這麼簡單,沈澤宇像是更加了解她了,想著之前一直被這毛丫頭帶著情緒走,心中不禁有些懊悔。完全是個沒腦子的!看來自己以前真的把她想的太厲害,反而最簡單直接的對付她,才更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