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話,就吃飯,哪那麼多廢話。”
吃過了早飯,兩個人換上了一身花匠的裝扮去了院子裏,在房簷下的一個角落,有一片小小的空地,很明顯,土壤已經翻新過了,是早上沈澤宇準備的。
因為每次來這個別墅,都會有這樣的規矩,新人來了作為家裏的成員,要為這裏種上一些植物,代表以後就在沈家生根發芽了。
當然,華依晗斷然不知道這些,如果知道,估計她打死也不肯做吧。
兩個人很勤勞,貓著腰,把一顆顆的花種埋到了土裏,難得的一片祥和。
華依晗開心的一邊工作,一邊哼著小曲,突然愣了愣,把頭轉向了身邊的沈澤宇。
“不對!我記得我們剛才不是談很嚴肅的婚姻問題麼?怎麼一下子跑來種花了?”
已經是一個小時過去了,華依晗才剛剛反應過來,這延遲果然無比的強大!
“怎麼?難道你覺得還有可能解除這婚約?如果你做得到,我倒是無所謂。”沈澤宇一邊用手裏的小鐵鍬拍實了土,一邊回答道。
“怎麼就不可以,就說我們根本不可能相愛就可以了,難道結婚不是愛情為前提麼?別告訴我你這麼沒有底線。”
華依晗的話讓沈澤宇的動作停止了,男人愣了愣,竟覺得自己在華依晗的麵前一下子變成了沒有原則的人。
可能每一個女人都渴望能獲得愛情吧,隻是他給不了。沈澤宇心中一緊,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
然後轉過頭,沈澤宇很認真的說道:“不是所有人結婚都必須相愛,有的時候合適比愛情更加重要,你隻要聽話,以後自然明白我的道理。”
“屁!”華依晗誇張的朝地上大吐一口。她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理論,當然也不會理解。然後連忙反駁道:“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牢靠的,例如有一天嘎巴一下你被車撞瘸了,如果我不愛你,我當然會拋棄你,再例如哪一天你破產了,如果我不愛你,難道還合適麼?那是不是說就要離婚了?”
被華依晗的一番高談闊論也是驚得張開了嘴巴,沈澤宇當然也沒有聽過這樣的理論,不過卻隱隱的覺得,似乎有些道理。
隻是
這丫頭的嘴也忒毒了。扔下手中的鐵鏟,沈澤宇回擊倒:“你才瘸了!你才破產了!下次你能不能把這些比喻都用在自己的身上!”氣呼呼的別過頭,再次拾起地上的鐵鏟,沈澤宇猛地戳著土地。
“啪!”的一聲,一塊花土就砸在了沈澤宇的頭上,轉過臉來,竟然又是一塊直接呼在了鼻子上。
沈澤宇怒目圓睜,恨不得上去一把掐死這個該死的華依晗。
看見沈澤宇那帥氣的臉上滿是泥土,華依晗笑的在地上蹦了起來,然後前仰後合的捂上了肚子。
“活該!沈澤宇你就是活該!”
“啪!”
所謂的樂極生悲,華依晗的臉上也是出現了一坨。
然後就是一副慘烈的互毆場麵,讓人無法直視。
電話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是沈澤宇的,男人一邊躲閃著華依晗的襲擊,一邊跑開接聽了電話。
“沈總,有一個自稱是華小姐朋友的女人已經找你許多次了,說是聯係不上華小姐,不知道您方便不方便”
“叫什麼?”沈澤宇前一刻還是嬉鬧著的一張臉,剛接起了電話瞬間又變成了冰塊。
華依晗也覺得有些奇怪,手裏還捏著一把土,湊了過來。耳朵送了過去,偷聽著電話裏的聲音。
“說是叫夏雨馨,因為聯係不上華小姐,才找到了這裏。”
沈澤宇微楞,然後想起了那天在路上,華依晗追車的那個女人,似乎有點印象。
就在沈澤宇思考之時,手中的電話就突然被奪走了。
身邊的華依晗對電話裏大聲的說著:“是雨馨找我麼?快把電話接給我,我要聽。”
電話那邊也是被這突然的一嗓子嚇的一驚,然後連連應承著,接通了夏雨馨打來的外線。
那是華依晗唯一不能放心的朋友,她知道夏雨馨這麼多年一直過的很辛苦,因為母親的身體,時常會發生一些突發的狀況。
而那夏雨馨更是人窮朋友少,算來算去,也差不多就華依晗一個吧。
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找不到自己,恐怕就再沒人會幫助她了,所以隻要是夏雨馨找她,她都會當做是頭號緊急事情來處理的。
電話那邊有片刻的忙音,然後華依晗聽到了夏雨馨的聲音,隻是有些支支吾吾的,聽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