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手持重型武器,若是a市的黑道,消息肯定藏不住。
費長河去到地下室裏看了一眼,兩個黑衣保鏢,都被人下手利落的一匕首割在大動脈上。
而且隻發現了費雲曦的血腳印。
這個孽種看來是在國外長了本事了,剛才的暈倒怕也是裝的,就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卸下防備,好趁機逃走。
“馬上給我派人去追!!”
“是的,老爺。”
“費雲章,你跟我來書房。”
費雲章戰戰兢兢的跟在費長河身後到了書房,還沒等費長河開口,費雲章已經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爸,是我的錯,讓您老人家受傷,你請家法吧。”
“這些人明擺著就是要你命的,你到底做了什麼事?”
費雲章磕磕絆絆的把如何去越南辦事,搶走了幫派老大的女人的事,告訴了費長河。
費長河隨手抄起桌上一個長方形的黃玉鎮紙砸將過去,費雲章躲了一下,鎮紙砸中他的肩膀,否則就是他的腦袋了。
“你這個逆子,你還敢躲,自己惹的禍,竟然還敢回家來,把人引上門,老子還沒死呢?你現在就要假借別的手,來謀害你父親了嗎?”
“爸,不是這樣的,您誤會我了。”
費長河還待發火,門口傳來一陣不溫不火的敲門聲,“老爺,醫生開了藥,您先吃藥吧,防止傷口發炎。”
費長河怒氣未消,指著費雲章,“你給我滾去祠堂裏跪著去,不成器的東西。”
把費雲曦救出來,終於了結了陸雅寧的一樁心事。
不至於等沈銘易醒來,她無法跟他交待。
可是,已經過了觀察的二十四小時,他仍然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陸雅寧不免有些心急,一天之內要跑很多趟艾格醫生那裏,仔細的詢問各種手術後的細節,以及千分之一會出現的各種並發症後遺症都一一的問清楚。
嶽虹這段時間,一直在醫院裏陪著她,也親眼目睹了陸雅寧為沈銘易做出的努力。
陸雅寧脖子上的頸托已除,今天便可辦理出院。
陸雅寧從艾格醫生的臨時辦公室裏出來,回到病房,嶽虹正坐在沙發上吃水果,張媽在收拾她出院的衣物。
“這麼快就打包好了?”
“怎麼,你還想住在醫院不想走了?”
她確實有這個意思,沈銘易還沒有醒,她的一顆心還懸在半空中,回家住也是擔心。
“他如果不醒了,你還準備待在醫院,陪他一輩子嗎?”
這幾天的嶽虹說話越來越衝,仿佛體內有著莫名的怒氣,無處發泄一樣。
“張媽,你先拿著東西去樓下等我,”
張媽拖著一個小小的行李箱走出病房。
“嶽虹,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如果你擔心歐牧,你可以回德國去,現在已經風平浪靜了。”
“我一個人回去嗎?”
“那你什麼意思?歐牧出了什麼事嗎?”
“你終於想起來問問他了嗎?”
“我之前就問過,是你不告訴我,他到底出了什麼事?”這個女人簡直是吃了槍藥了。
“就算我不說,你就不會派人去查嗎?”隨即,嶽虹冷哼一聲,緊接著道,“也是,這幾天你光擔心沈銘易,心都好像已經不夠用了,哪裏還能分給別人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