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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麗霞和劉莽的婚期,定在國慶節舉行,現在離結婚剛好還有兩周時間。一大早,劉莽便將王銘給叫了出來,三人一起來到了史思思服務的“南園飄香酒店”。
史思思隔老遠,便雀躍地向江麗霞撲了過來:“麗霞姐,可把你們給盼來了,我一個人在這裏真寂寞。”
江麗霞摟著史思思,說:“我們漂亮的思思,還會寂寞嗎,王銘沒來看過你?”
王銘不好意思地說:“今天可是來商量你與劉莽的婚事的,別扯偏了題。”
劉莽接過話茬,調侃地說:“現在是我們結婚,遲早會輪到你們的。”
王銘和史思思不由自主地對視了一眼,史思思顯然沒想到自己在看王銘時,王銘也正看著她,她的臉上立即飄起了一朵紅雲。史思思大叫著,你們壞,你們都是大壞蛋,便像一隻小雲雀般,飛去準備茶具了。
三人入座。
“嘖嘖,多好的身材,真是個標準的美人坯子!”劉莽望著思思遠去的背影,由衷地讚歎道。
坐在一邊的江麗霞,聽了劉莽的話後,便用手狠狠地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小聲地說:“吃著碗裏的,還想著鍋裏的,是不是?”掐得劉莽連聲告饒。
王銘見狀,連忙解圍,道:“嫂子不也長得挺漂亮的嘛。”
江麗霞於是趕緊放開劉莽,同時麵向王銘,說:“還是王銘的嘴甜,不過,我可要警告你,如今的酒店,可是個令人眼花繚亂的地方,這裏的大款多著呢,思思那麼單純,人又長得漂亮……你別光顧著寫文章,而冷落了她。”
王銘沒等江麗霞說完,便打斷了她的話,說:“我看,今天還是談談你們的婚禮在哪裏舉行吧。還是劉莽能幹,這麼快就當上了總技術師,並且馬上又要做新郎倌了,真是好事、喜事,全給他一個人碰上了。至於我和思思,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思思那麼小,我又這麼窮,並且我一直當她是我的親妹妹呢。”
劉莽適時地接過話茬兒,說:“你就別在那裏說肉麻話了,還親妹妹,情妹妹還差不多。她可是考上過市模特隊的優材生,隻可惜家境困難,沒錢送她上學,不然,興許哪天出息成個大明星,拍幾場電影就成了富姐呢,我可告訴你,趁她現在還看得上你,你得趕緊追,不然怕以後她出息了,可就看不上你了。”
王銘不知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害羞,不由得低下了頭。
這時,史思思將茶和早點都端了上來,剛好聽到劉莽的話,便問:“誰是富姐呀,你是說麗霞姐吧,她要是富姐那你就是款爺,你們倆是珠聯壁合,天造地設。你們大家都看看,今天的麗霞姐,才是最漂亮的人呢,要做新娘子的心情很激動吧。”
江麗霞聽了史思思的話,臉紅紅的,感覺特好地斜眼瞅了一下劉莽。劉莽順手摟過江麗霞,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這一舉動,惹得史思思咯咯地笑個不停。江麗霞羞得掄起粉拳直捶劉莽。
王銘偷偷看了史思思一眼,對大家說:“好了好了,都坐下來商量正事,劉莽,你先講講你們的想法吧,隻要用得著兄弟我的,就盡管說,出錢沒有,出力毫不含糊。”
劉莽這才停住打鬧,收起笑容,說:“王銘講得對,大家都來說說正事。思思去跟你們領班說一聲後也來坐坐,我可是這裏的常客,她不敢不給麵子。我們四個人都是從一個地方來的,年齡我最大,理應號召大家團結起來。在南方混日月不容易,長期受人欺負,如果我們自家人都不團結,那麼就更難搞出一番事業來。”
史思思向領班眨了一下眼睛,算是打過招呼了。領班是個20多歲的小夥子,長得挺秀氣,就是太女人氣了,說話細聲細氣的,用現在時髦的話講,便是有點奶油味。
“看來,思思還挺討領班喜歡的。”劉莽意味深長地看了王銘一眼後說。
“那叫默契,你沒看他們的眼神嗎,沒準兩人早就在心裏有了好感,隻是還沒挑破那層窗戶紙罷了。”江麗霞說,“看來王銘還真得小心點呢,要知道,美女麵前可是處處都有陷阱啊!一不小心,便被別有用心的男人俘虜了,當美女的護花使者就更難了。”
“麗霞姐,就你最壞,嘴巴從來沒饒過人,小心你和莽哥的新婚夜,我們鬧你的洞房,讓你們一晚上不得安寧!”
思思邊說,邊拿眼偷偷地去看王銘,王銘的臉上顯得有點不自然,可能是江麗霞的話,刺傷了他的自尊心,便端起自己麵前的杯子喝茶。
“好了好了,你們呀,到一起了就要打嘴皮子仗,人家思思還小,過幾年也不晚,再說,就憑她這麼好的長相,還怕找不到一個好郎君?”劉莽也端起杯喝了口茶。
接著劉莽說,如今是21世紀,打工也被曆史賦予了新的內涵,拿句時髦的話說就是,我們這一代人應該是第三代打工人。
第一代打工人是閉著眼睛闖世界,沒有方向地東打一槍西放一炮,有的遍體鱗傷地回了家,有的雖然撈了點資本,但卻不懂投資,坐在家裏將老本吃完後,依然又要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