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憶昨晚想過了,與其天天被黎諾言這樣控製,還不如自己偷偷去接小南,隻要小南被自己接回來,他也就沒有什麼能要挾她的籌碼?
但是之前出國都是坐的都是黎諾言的私人直升機,這一次她一個人自然要所有證件都齊全的。
所以,她隻能來南家!
她沒想到南靳梵居然也在,這個點他不是應該在上班嗎?
兩名保安很快進屋來,擋在唐之憶麵前,語氣冷淡的說:“少奶奶,請你出去!”
唐之憶超前走了兩步,看著南靳梵一字一句道:“你不是也說我們還沒有離婚嗎,那你為什麼還要轟我出去!南靳梵,算我求你,我真的很需要護照,你讓我上去拿好不好!”
南靳梵的臉卻仍舊不為所動,身後南兮走過來挽住了南靳梵輕輕開口:“靳梵哥哥,發布會來不及了!”
南靳梵看了看表,瞥了一眼唐之憶,對著保安又是一吼:“聽不見我說的話嗎?我說把她轟出去,你們聽見了沒有?”
保安也是一怔,這一次,直接夾著唐之憶左右手臂就把她拽出門。
身後傳來南隱眉得意的笑聲以及南魏民的歎息聲,唐之憶被拒在大門之外,她來回走了兩步,南家的大門複緩緩打開,她以為是南靳梵改變主意,誰知卻是黑色的轎車慢慢開出來,裏麵坐著南兮和南靳梵,昨日下過雨水的油路上有些水窪,汽車駛過的時候,濺起一陣水花,散落在她的衣服上,暈開星星點點的水漬!
唐之憶往後退了幾步,車窗緩緩下降,裏麵露出南靳梵的臉,蕭寒又冷漠:“唐之憶想離開,你想得美!”
說完,車窗升起,在一片灰蒙的天色裏消失在她的麵前,唐之憶頓了頓,心裏有股淒涼的感情湧出來。
“嗨!”身後有男人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唐之憶回眸,安沐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唐之憶此刻委實沒有玩鬧的心情,尤其是安沐,本來就對他沒什麼好影響。
便轉身就要走,誰知安沐長腿一跨擋在了她的,麵前,遞過來一個本子。
居然是護照?
唐之憶訝異了一下,抬眼看安沐,他依舊是那副模樣,玩世不袞的看著她笑。
隻不過,這一次,眼神有些真誠。
“謝謝你啊!”安沐居然偷偷把護照拿出來給她。
安沐笑了笑,想要撫摸一下唐之憶的腦袋,卻被唐之憶下意識一躲,這個董讓讓安沐的手一空,尷尬的僵在半空,隻好緩緩收回來:“南靳梵跟我一向不合,我就是看不慣他欺負女人,沒什麼的。”
說完,轉身走進了南家!
黎諾言坐在書房裏,定位裏唐之憶走到南家就足夠他憤怒的,然而,這個女人居然還走到機場,他眼神冰冷,拿著筆的手隱隱使力就把筆給折成兩半,他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顯然,他已經知道唐之憶的意圖。
“塞蒙,我是黎諾言,對,盡快把孩子轉移方向,快一點!”
說完,他緩緩放下手機,冷冷看著定位的紅線一點點指向德國方位。
他還是低估了唐之憶。
就像唐之憶從來沒有想過黎諾言會有這樣的一麵一樣,他也沒想到唐之憶居然會背著他做這些動作!
傭人往屋裏端來點心,他餘怒未消吼了一聲:“滾出去!”
他有些慶幸,當初在唐之憶的手機裏安裝了定位搜索是多麼明智的選擇。
唐之憶在飛機上是一刻都不能合上眼睛,她激動地臉色微微發紅,眼神都充滿這對德國的渴求,從來沒有這麼殷切的希望過德國這個方向。
她雇了一輛車,沿著自己的感知,那些被囚禁歲月裏無數次在腦海裏醞釀過的畫麵,她閉上眼睛指引這司機前進。
終於到了門口,‘是這兒,是這兒!’唐之憶喃喃出聲,語氣裏有些抑製不住的興奮。
與她打過數次照麵的農婦正在菜地裏除草,看見她走來,是一個人有些驚訝。
“唐小姐,你怎麼來了!”
唐之憶的眼神亮晶晶的,散發著希望的光芒:“我來帶走我的孩子!”
唐之憶說著,腳下已經忍不住朝著屋子裏走,農婦一把抓住了她,神色有些不安:“唐小姐,你的孩子已經被人帶走了!”
“什麼?”唐之憶的希望似乎被澆滅,她有些不可置信,固執的就跑進了屋子裏去,搜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如果是連小南的衣服都全被收走了。
絲毫痕跡都不留。
農婦尾隨上來:“唐小姐,就在你來的一小時之前,孩子就被接走了,是黎先生親自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