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想一個辦法澄清自己。
唐之憶被進進出出的醫生搞得莫名其妙,衝到門口,卻被傭人攔了下來。她嗬斥道:“我要見南靳梵,讓他來見我。”
傭人的態度畢恭畢敬,但是卻沒有絲毫退步的意思:“太太,南先生現在很忙,他說晚上會來看你。”
“我不管,我現在就要見他,快去把他給我叫進來!”唐之憶顯得很不耐煩,聲音變得急促。
“你們快去,快去把他給我叫來!”她拿起了枕頭砸向了地麵。
醫生立刻示意旁邊的護士去通知南靳梵。
走廊裏醫生已經走出來,搖搖頭:“你太太的病症已經往重度方向發展,今天上午,我們一幹人進去,她明顯有暴躁,恐懼人群的行為,南先生,心病還需心藥醫,我們首先要了解她的病症才行。”
“去把他給我叫來,我沒病,我不吃什麼藥。”屋內又傳來唐之憶嘶吼聲。
南靳梵眉頭一皺,連忙走進去,卻恰好和拿起水杯砸過來的唐之憶撞了個滿懷。
血順著南靳梵的額頭留了下來,一下一下滴在地麵,綻開一朵朵血花。
唐之憶瞬間變得安靜,張了張口頓在哪裏,有醫生急忙過來為南靳梵止血,包紮傷口。
“把藥喝了!你還沒有完成我們家老爺子的遺願,我怎麼會害你呢!”南靳梵話裏有話,柔聲道。
在場的所有人裏,或許唐之憶聽得懂這話的意思。
唐之憶看到南靳梵,神色終於緩和不少,她坐在沙發裏,有些可憐兮兮的望著南靳梵,看著他額角的傷口,眼底閃過一絲自責。
醫生見唐之憶情緒穩定了不少,把藥重新拿到了唐之憶的麵前,唐之憶又看了一眼正在包紮傷口的南靳梵,乖乖的喝下了藥。
南靳梵的頭被紗布裹了起來,他看著唐之憶已經喝完藥,他揮揮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我得了什麼病?”唐之憶安靜的坐在沙發間。
南靳梵走過去安撫性的拍了拍唐之憶的頭,剛要說話,唐之憶又莫名其妙冒出一句:“什麼時候離婚?”
南靳梵滿含柔情的雙眼就頓在哪裏,漸漸彌漫上了一層寒冰,他不明白唐之憶為何就不能給彼此一個機會。
亦或者一定要打破這樣的局麵。
縱然不得不承認,她想離婚的決心從來沒有改變過。
他再沒有理會唐之憶,抱起唐之憶就掀開了被子鑽了進去,
本來隻是帶著懲罰性的想要給唐之憶一點警告。
但是,他沒有辦法克製自己,隻要一靠近唐之憶他就想要擁有她。
這一次,唐之憶沒有像往常一樣掙紮,而是像一具屍體一樣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
任憑南靳梵如何挑逗自己都沒有任何反應,南靳梵的眼神落在了唐之憶的眼角,捕捉到了她的淚水。這讓南靳梵有點不知所措,下意識的放開了唐之憶。
“真掃興!”盡管如此,南靳梵仍舊用冰冷的口氣對待唐之憶,他們都固執的一點愛意都不想泄露出去。
唐之憶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看見麵前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南靳梵沒有選擇離開,而是躺在了唐之憶的身邊,蓋上了被子。
第二天一大清早,南兮端著一份早餐等在了唐之憶的門口。
“靳梵哥哥,我是來給嫂子送早餐的,可他們不讓我進去。”南兮瞪了一眼身邊的助理和傭人,語氣有些無辜。
“她的房間除了醫生不允許任何人進去。”南靳梵出來,麵容有些疲憊,看了看南兮手裏的餐盤,說完徑直走向了餐廳。
南兮皺了皺眉,隻好也跟著坐在了餐桌前,想了想她又開口:“靳梵哥哥,今天我得去醫院複查,我一個人害怕,你可以陪我去嗎?”
南靳梵神色一頓,口氣有些冰冷,他望了望南兮:“那就讓蕭別陪你去吧!”
南兮臉色一僵,擠出一抹笑意,轉而道:“那沒關係,你忙,靳梵哥哥,我自己去也可以的。”南兮收起了難過轉而微笑,這句話說得欲蓋彌彰,低下頭慢慢處理著餐盤裏的東西,眼神中閃過一絲恨意。
為什麼,她都坐了這麼多的努力,就是沒辦法拆散他們呢?
看著傭人把食物放在桌上,走後,唐之憶輕輕的走下了床,又悄悄鎖上了房門。
手機的通訊錄裏顯示著黎諾言的未接電話,她吸了一口氣,撥通了號碼:“黎諾言,我想見小南,你可以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