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憶早就麵色慘白,隻是微微挪動腳步朝著他走去,退下一軟差點就要倒在地麵。
南靳梵雖然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身體,但是麵容間再也感受不到一一丁點兒的溫暖。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也許是為了懲罰唐之憶的不老實。
他誤會了兩人的關心,這一晚的猜忌和唐之憶進場後的莫名其妙的情緒仿佛一下子得到印證。
地麵上的黎諾言終於站了起來,他依舊不服輸,紅著眼睛衝了過來,但是,南靳梵畢竟是商戰裏打滾過來的人。
況且又是個練家子!
他一腳伸出的迅速,毫無預兆又帶著怒意踢了過去,黎諾言的嘴角滲出大片大片的血跡,染了純白的西服一身。
他的語氣硬冷又仿佛碎了毒:“黎諾言,我不屑於把你當成我的對手!”
再沒有比這個話更加羞辱人的。
他說完,一把拉著唐之憶想門口帶去,目光卻又落在那裸露出大片雪肌的身體。
南靳梵眉目一皺,仿佛唐之憶的身上還能聞見黎諾言的味道,有些嫌棄的皺眉。
但是,手下卻快速的脫下自己的外套,套在了唐之憶的身體上。
他的眼神冰冷,手心好像沒有溫度。
黎諾言原本想要在掙紮起來的,奈何胸口被一腳踢得頭昏眼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南靳梵帶走唐之憶。
他的手緊緊捏成拳。
唐之憶居然有懷孕了,她的心一點一點沉入穀底,仿佛在撕扯他穿的心髒,疼痛難以呼吸。
心裏卻又越發的恨極了南靳梵。
坐在車上,車內還似乎是漏進冷風一般,那西裝下的肌膚依舊泛出一快快的冷意,一身雞皮疙瘩起來。
也許是南靳梵生氣,所以引發的車內也變得蕭寒。
唐之憶張口,想要湊過去一點,跟他解釋的。
但是,南靳梵下一秒,皺著眉頭,感受到她湊近的身體,嫌惡的往後退了一步。
他的目光有些駭人,在昏暗的車內燈光下隱隱發出光亮,南靳梵轉身盯著唐之憶的小臉,一字一句帶著冷冷的嘲諷道:“唐之憶,你就那麼下賤,那麼饑渴難耐?”
話語仿佛是一把淬毒的冷箭,唐之憶的身體一下子僵住,連帶著身體都僵硬的仿佛轉不過來。
她頓了頓,車子已經到了南家別墅門口。
因為慣性,蕭別這次開的有些猛,一個刹車,她的頭朝著前排車座撞去,她疼的皺眉。
蕭別連忙回頭道歉,然而,南靳梵卻一臉冰冷,開成走下車,動作一氣嗬成,不拖泥帶水。
唐之憶對著蕭別擺擺手,輕聲道:“沒事!”
說罷,攏緊了衣服下車朝外走去。
已經是半夜,屋內的人都已經睡去,南靳梵的怒火滔天,甚管都不管她就朝著屋內走去,順帶著將門‘砰’的一聲關緊。
尾隨而至的唐之憶一愣,在門口頓了頓,有些尷尬,緩了緩才輕輕開門進去。
南靳梵剛洗澡出來,看見她的樣子,微亂的發絲和妝容花掉的樣子,似乎還在宣示著剛剛不堪的一幕。
南靳梵眼底的冷意更是加深一層。
今天剛進場她就借題發揮,是因為在乎黎諾言的感受麼?
整個聚會,寧願自己一個人閑逛也不願主動過來站在他的麵前,他的目光一直留意著她,卻看到她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相談甚歡。
這依舊夠讓他懊惱的,但是,洗手間裏的一幕。
他差不多找遍了整個會所,卻在洗手間的門口聽到兩人粗喘息的聲音,他的理智在那一刻全然喪失。
心裏擴張的冷意可以殺死人。
他不明白,也想不通!
或者,名堂之憶更本就是這樣的女人!
她配不上自己的信任。
她甚至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唐之憶站在門口,看著南靳梵那懾人的目光,心裏有些委屈卻又不安,想了想欲要開口解釋。
那廂的南靳梵已經壓過來,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冷峻的麵容此刻更是冷意燦燦,他幾乎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譏諷道:“你對得起我嗎?唐之憶!”
唐之憶的目光微微一頓,有些受傷的往後提了一步,剛開口:“我。”
南靳梵又開口,打斷了她的話,語氣淡漠疏離幽幽的傳過來:“或許,你本來就是這樣的女人,沒有男人就一刻都消停不下來!”
唐之憶睜大了一雙美眸,不敢置信的望著南靳梵,又問了一遍:“這樣的女人?”
南靳梵冷冷譏笑一聲,甚至瞥了一眼她肚子裏的孩子,眼神很是怪異,他冷聲道:“貪得無厭,水性楊花,這些詞語夠形象嗎?唐之憶我已經不想再跟你多說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