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張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辯解。
聽他的語氣,南靳梵依舊自理自大,隻是憑著這一紙離婚證書便判了她的罪刑。
若是別人或許也不至於這樣想。
偏偏對方是南靳梵。
冰冷獨裁到近乎**的他,隻會按照自己的思維方式想問題。
“怎麼沒有話說了,既然和我結婚,你又怎麼舍得簽字,怎麼,離婚比你當南太太得到的好處更多嗎,我倒是像看看你迫不及待到c市會是如何?”
唐之憶簡直無話可說,她竟一句不想辯解。
說了多了心煩,
當初是他們南家請求,把她當做生孩子的工具,後來是南靳梵自己又不要他的孩子,是他親手毀了她和他的孩子,全是他們南靳梵一手安排的。
她一直隻是個被蒙在鼓裏的玩具。
她不知道南靳梵現在是怎麼想她的,會不會認為自己是那些貪慕虛榮攀附豪門的女人,但是不管怎樣,這個世界,他是最沒有資格質問她的。
她承認,過去的事情,她可以全部不計較,隻要從此以後,南靳梵和有關於他的一切都不要再出現在她的生命中。
“南靳梵,你放過我吧。”千言萬語到嘴邊隻變成了一句無力的哀求。
“南靳梵,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答應你從此從你的世界消失,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我真的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牽扯,求求你,你放過我。”
南靳梵沉默了,眼眸黑的厲害,好像在仔細咀嚼她的話。
唐之憶又像個等待宣判的死囚!
這一次是他主動推開了她!
她至今也沒有弄明白南靳梵為何如此恨她,羞辱她。要把她派到別的地方眼不見心為淨。
他向來反複無常,喜怒不定。
所以說過往的柔情皆是過去,就像他能拎著補湯來看她明確又狠狠的侮辱她。
天使與魔鬼的結合!
因為,這就是南靳梵。
看著唐之憶一動不動!
南靳梵的嘴角掠過一絲笑意,他逐漸湊到唐之憶的耳邊“你如此迫不及待,嗬嗬!”
南靳梵的話一字一句刺痛了她的耳膜。
唐之憶猛然站起,雙眼通紅,像一隻發狂的豹子,歇斯裏地“南靳梵,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憑什麼還想擺布我,你休想再擺布我。”
唐之憶甚少如此,像是到達絕望的底端。
那時候她患有抑鬱症都不曾如此癲狂!
對麵的人怎麼還能如此冷靜。
他難道還想像以前一樣把自己關起來嗎?
她唐之憶的人生不過是從一個牢籠走向另一個牢籠,僅此而已!
南靳梵會想盡辦法找出你的弱點,找出你的軟肋,一根一根的拔掉,看著你在絕望的邊緣崩潰,然後就在你的旁邊喝一口涼茶,冷然一笑。
曾經他親手為她打造了全世界,、任憑她為所欲為,可是如今的真相又赤露露的擺在麵前,讓她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殘忍,看著所有的一切化為灰燼,看著她歇斯裏地的嘶吼,卻什麼也抓住。
她就像在灰暗世界獨自流浪的人,滿目瘡痍,傷痕累累,連呼吸都是痛的
她真的很蠢,一年前,她就應該帶著小南遠走高飛,任何男人都不是她刻意依靠的棲息地,她真的不應該回來的,她明知道世界就是這麼小,這就是代價嗎?
可是,她真的沒有力氣了,那些令人窒息的過往越來越明晰,那些她努力塵封的記憶像開眼的噴泉全部湧出,她就覺得她快要死掉了。
唐之憶癱倒在地。像一縷輕煙,吹一口氣便要化了一樣。
南靳梵緩緩在她的麵前蹲下來,仿佛是高不可攀的人,他的臉色棱角堅毅而蕭寒的可怕,他慢慢說:“協議書,就算你簽字了,唐之憶,那也得看我的心情,i別忘了,你還沒有為南家生下一個兒子!”
話音如此冰冷,一點一點的提醒著她現實的殘酷!
可是,她現在該怎麼辦,她沒有一點辦法。
看著她愣神,南靳梵已經沒有了耐性,他皺著眉頭,眼睛赤紅,一把撈起唐之憶的身體,重重的按在了辦公桌上。
遠方已經出現魚肚白!
高大的落地窗上已經有絲絲光亮偷了進來,南靳梵胡亂拔下她身上僅有的破布,將她架在辦公桌上。
這個姿態讓唐誌宇無比害羞,卻又無能為力。
南靳梵是不得到就絕對不會罷休的人!
嗬嗬!
反正已經那麼多回了!
這一次,就這一次,忍受一下就沒事!
唐之憶,你不要哭!
她在心裏暗暗給自己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