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大樓外麵一片晴朗,陽光輕輕柔柔地灑進來,蔓延了滿屋的明媚。可是屋裏的人未必是這個樣子的好心情。
南靳梵的辦公室裏關著門,隻有他一個人。明明很好的天氣和陽光,卻使辦公室裏的氣氛異常的詭異。他似乎是剛掛了電話,手裏握著話筒緊緊地用力,好像把心裏的不快全部都發泄到那部電話上。
緊鎖著的眉頭展現出一種威嚴,眼神裏分明看得出一種憤怒臉上的表情卻是一種隱忍。看來那通電話一定是說了什麼重要的事。
心情不好的緣故,辦公室裏的天氣和外麵形成了對比。外麵陽光普照,裏麵烏雲密布。
一時氣不過,南靳梵用力地拿起桌上的一個擺設重重地往地上扔。使出全身的力氣,似乎可以讓他所有的憤怒像那個擺設一樣粉身碎骨地破裂一樣。
事實是,這樣煩躁的舉動隻會讓他越來越氣。
看著碎在地上的擺設,南靳梵也漸漸平複了自己的心情。像是渾身都沒了力氣一樣坐在轉椅上,閉著眼睛捏著鼻梁,臉上一副倦容透露出不耐煩的樣子。明明已經被那些事情攪得雞犬不寧,居然還要拿這些事情來讓他煩惱。
腦子裏還在回蕩著電話裏的話,南靳梵越想越氣。他真的想不到,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那個所謂的叔叔,居然做得這麼過份。
剛才那通電話,就是因為屬下調查到了南靳梵的叔叔南啟圍在暗中調查他和唐之憶的事情打來彙報的。
南靳梵沒想到他居然會跟蹤調查,可是現在,不用想也知道那個所謂的叔叔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總之,肯定是要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做出什麼壞事,不然就是有什麼陰謀。就算是不為什麼,他的這種行為真的讓南靳梵很惱怒。
再怎麼樣也是有血緣關係的一家人,骨子裏都是同樣的血脈。為什麼偏偏要為了那點該死的利益去做到這個份上?難道還嫌不夠亂嗎?
“真是”南靳梵不想再為這件事傷神,反正南啟圍就是這樣。他轉頭看向窗外,想借此轉移自己煩躁的注意力,根本做不到。可是這件事情真的讓南靳梵覺得很過份,不想去理會它可是心裏就是憤怒。
可是南靳梵心裏也很清楚地明白,即便是生氣惱怒又能怎麼樣?難道還要因為這件事特地跑到他的麵前義正言辭地說讓他不要再跟蹤了嗎?不可能,南啟圍再怎麼過份也好,他南靳梵也隻是晚輩,當然不好怎麼樣。況且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他們有著血緣關係的事實。既然是一家人,又何必撕破臉皮鬧翻呢?
在這個叔侄關係麵前,南靳梵能做的就是好好保持禮節。
想到這裏,南靳梵的心情慢慢地平複下來。他是個做事情考慮後果的人,自然也明白,凡事都得顧全大局。
他一隻手抱著胳膊,另一隻手的食指屈起頂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可奇怪的是,南靳梵想不明白叔叔為什麼要這樣做?是想捉住他的把柄嗎?不然調查南靳梵和唐之憶的事情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
正在南靳梵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辦公室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南靳梵的思緒被嘎然打斷,所以他不得不停下了他的沉思。
“進來。”話音剛落,伴隨著門一打開,南靳梵的秘書拿著文件走進來。地上被雜碎的擺設很顯眼的躺著,讓人憑空覺得有種壓迫感。難不成,這是南靳梵霸氣的氣場?
“南總這”進來的那個年輕秘書,本來就有點害怕與南靳梵的威嚴,如今看這個架勢,肯定是因為他發了脾氣。所以秘書不由得不由得緊張起來,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的。
南靳梵瞄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看出她的窘迫,又緩和了一下情緒,使自己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不至於那麼凶巴巴的。
“沒事,有什麼事你說吧。”南靳梵隨手拿過桌子上的一份文件,假裝隨意的樣子。那個屬下反倒沒那麼緊張了,“南總,一會兒還有一個個新項目的大會需要您的出席,所以我來通知您一聲。”
聽完她的話,南靳梵沉默了一下,氣氛壓抑得那個屬下心裏越發的緊張。過了許久,南靳梵才開口。“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等會就去。”
“那好,那我先出去了。南總您忙。”屬下像是如釋重負一樣鬆了一口氣,打了招呼之後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