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靳梵頭也沒抬,點了點頭以示回應,屬下這才轉身離開。
“等等。”那個屬下還沒走出去,身後又傳來南靳梵的聲音,所以她不得不再次回頭。“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吩咐的麼?南總?”
“南啟我叔叔是不是也會出席?”意識到說話有些不妥,南靳梵頓了一下又換了一種說法。那個下屬自然也不會表現出來對這句話的什麼態度,隻是例行公事一樣地回答:“是的,南總。”
南靳梵再次抱著胳膊手指抵著下巴,陷入了一副沉思的樣子。嘴角上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透露著一股狡黠。
“知道了,你出去吧,沒有什麼事了。”南靳梵一聲令下,下屬終於像是落荒而逃一樣順利出去了。天呐,南靳梵的氣場太可怕了,感覺裏麵的空氣就像是凝固起來一樣讓人喘不過氣來。
新項目大會上。
一些重要部門的負責人都在會上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還有對各種情況做了一個表述報告和整理。唯獨南靳梵,好像根本沒把這也重要的會當成一回事一樣,臉上的表情一點也不在意。就連那些重要的報告,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認真聽。
就在南啟圍要上去做報告時,終於開口和南靳梵提了一下。”靳梵,工作的時候不要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來,開會的時候也要認真的。”
南靳梵的回答讓他出乎意料,而且讓他很下不來台。“叔叔怎麼知道我不認真,開會的時候好歹是要注意開會的要點而不是去注意誰認不認真吧?”
放在平時,即使南靳梵對他怎麼樣不滿也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今天這是怎麼了?況且南靳梵今天針鋒相對的樣子,嘴上說出來的話很氣人,可是在外人聽來這即是事實也沒有什麼不妥,南啟圍自然不能去反駁什麼。
看到他這副樣子,南靳梵心裏得意得很。不過必須叔侄的關係,他總不能太過份,所以他還是給南啟圍找了個台階下。“叔叔教訓得對,是我錯了,一定改正。大家還是抓緊時間吧。”
既然都這麼說了,南啟圍也就不再理會什麼,上台把這個新項目的計劃說一遍。首先強調的就是,關於新項目的開發,一定要做足準備,需要充分的市場調查。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可是南靳梵又莫名其妙地插了一句,“調查是最重要的,可是某些調查也一定要有準確的目的性。公司裏也會有打著調查的幌子去做什麼別的事,那這種情況發現了一定要嚴懲。”
“靳梵”南靳梵的這段話讓南啟圍聽了不由得有些緊張,就好像是南靳梵知道可什麼事情要把他揭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一樣。
“沒事,我隻是發表一下意見而已。公司這種徇私的現象想必大家都知道吧,所以一定要嚴肅對待。抱歉打斷了,繼續吧。”
“南總裁說得對,是應該嚴懲。”
“這種現象是一定要杜絕啊。”
底下好多人讚同地附和,而南靳梵的心裏也達到了目的。不過,南靳梵說得事情和大家所理解的,不是同一件事。
說是這樣說,也沒有人懷疑什麼。南啟圍心裏納了悶,怎麼感覺南靳梵今天就是在處處地針對他一樣。
莫非是南靳梵發現了什麼破綻而警告他嗎?不可能啊,事情做得這麼隱蔽完全沒有道理會被發現。而且南靳梵說得理直氣壯,根本沒有針對的意思。恐怕隻是南啟圍多想了吧,或許是巧合呢。
南靳梵因為離婚的事情被逼到這個份上,而唐之憶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
黎諾言因為那件事找了唐之憶無數遍,簡直可以套上一個騷擾的罪名。這不,電話都打了無數個。唐之憶被煩得不得了,也不想去理會他。當然了,當麵果斷拒絕做得太果斷了不好。任何事情總不能做得太絕對的,凡事都要給自己留點後路。
所以唐之憶幹脆把手機扔在一旁,任憑黎諾言去打吧,隨他的便。
可是讓唐之憶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會這麼有毅力。手機一直響個不停,逼得唐之憶有種想直接把手機扔出窗外的衝動。仔細想了想,這麼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有些東西有些事情總是要去麵對的。躲避是一種最費心最愚蠢的解決辦法。
所以唐之憶終於在某天不耐煩的下午,接了黎諾言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