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秦少嵐為什麼忽然對她這樣殘忍,那三天他對她多好啊,為什麼一回到水岸山景,他就全變了?
從被拐賣以來,她受盡折磨,數次在死亡的邊緣掙紮都毫不放棄,父親的笑臉,父親的安危是支撐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有女傭送來了粥,她毫不客氣地端過來喝了個底朝天,甚至還用舌頭舔了舔碗底。
然後她把藥又吃了一包,就倒在沙發上昏睡。
秦少嵐再次進來的時候,他又喝了大量的酒,腳步都踉蹌起來。
從楚依然回來後,秦少嵐哪裏也不去,整天都呆在“水岸山景”,除了喝酒,就是折磨楚依然。
楚依然躺在沙發上,看見他醉熏熏的臉和暴戾的眼神,她的心就發抖,急忙站起來,想要躲開他,卻不知道往哪裏躲。
他走到了她麵前,“呃”打了一個酒嗝,說:“脫……脫衣服……”
楚依然往後退:“不!”
“你……脫不脫?”他用手指著她,眼神凶狠得像要殺人。
“我不!”楚依然退著喊:“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沒有做錯什麼……”
“還敢說你沒有做錯!”秦少嵐的怒氣上湧,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怒不可遏地吼:“我不讓你和程啟順見麵,你就幹脆找一個男人給我戴綠帽子,你還敢說你沒有做錯?”
“我沒有!”楚依然的胳膊快被他扯斷了,她痛苦地喊叫:“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真的沒有!”
秦少嵐頭痛欲裂,俊逸的臉上染上嗜血的冷酷。
他找來繩子將楚依然的兩手捆起來,把她掛在窗戶外麵,說:“什麼時候說了,我就放你下來。”
楚依然的身上隻有一套保暖內衣,現在是寒冬臘月,外麵在飛雪花,她被吊出窗外冷得直哆嗦,雪花不斷往她身上飄落,半個小時後,她就冷得快失去知覺了。
此時夜已深了,秦少嵐站在窗前,看著墨黑的夜空,他的酒已經醒了一些,現在頭沒有那麼痛了,但楚依然帶給他的種種屈辱還在他的腦海裏盤旋。
他隻想弄清楚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想弄清楚楚依然為什麼要背叛他,但這個女人卻倔強地不肯說!
她被掛在窗外這麼久都不說話,甚至不求饒,他應該拿她怎麼辦?有什麼辦法能讓她開口?
“我數三下,”秦少嵐看著窗外那個已經變成了雪人的女人:“如果你再不說,我把你丟下去,你就永遠沒有機會說了!”
楚依然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了,秦少嵐的警告讓她睜了一下眼睛,她知道窗外是一個人工湖,如果他把她丟下去,她就會掉進湖裏。
現在湖麵結了厚厚一層冰,掉下去的話,不死也會摔成重傷。
她虛弱地說:“你要……讓我死了嗎?”
秦少嵐說:“不想死,你就說出那個男人的名字!”
她低聲回答:“沒有什麼男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還撒謊?”秦少嵐大怒:“你是不是想馬上死?”
她哪能死?如果死了,還怎麼回Z國找父親?
楚依然沉默了。
秦少嵐解著窗戶上的繩子:“我數三下,你不說就沒機會了!一!二!三!”
楚依然感到自己的身體突然下滑,嚇得魂飛魄散,大喊:“秦少嵐!”
秦少嵐停住:“你說不說?”
她驚恐地說:“你拉我上去,求求你,你先拉我上去,我上去了就說。”
秦少嵐將她拽上來丟在地板上。
楚依然想爬起來,但她冷得手腳都僵硬了,手也還綁著,好一會兒都沒能動彈。
秦少嵐看著她,臉色很冷酷。
以前他就是心太軟才會救她,就是因為心軟救了她才會被她傷害,從現在開始,他再也不會對她心軟了。
秦少嵐走過來,蹲在她麵前,挑起她的下巴,沉聲說:“說吧,那個男人是誰?”
他必須要找到那個男人,以洗刷他帶給他的恥辱,隻有楚依然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但楚依然卻看著他無力地搖頭:“我說的都是實話,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秦少嵐心裏的怒氣再次被引爆,湧起一種想殺了她的衝動。
他將楚依然一把拉起來,拖進盥洗室,放了一池水,將她的頭摁進水裏,楚依然無法呼吸,拚命掙紮。
看著她快窒息了,他又把她的頭提起來,楚依然大口大口地喘氣,還沒緩過來,他又把她的頭摁下去了。
幾次之後,楚依然全身癱軟,沒有一點力氣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