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猶豫著隻有的問題能不能說,但是在這猶豫間,天罡不由分說的又將他的中指給折斷了,痛得中年男子大叫起來。
天罡警告說:“我不希望我問你的問題你還要去考慮該怎麼說才合適,我希望你說的都是不經考慮但事實存在的東西,因為你一旦考慮了,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會很不耐煩,我找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對人很不耐煩,所以你最好不要激怒我,說,你們來了多少人?”
中年男子一點也不敢耽誤了,生怕耽誤了一秒鍾馬上又會斷掉一根手指。一根手指要斷掉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要重新愈卻有個漫長的過程,還甚至於能不能愈合都是問題,這世界有很多骨折沒有愈合而成為了殘疾的人。
“差不多百多個人吧。”中年男子說。
“百多個人?都是從天門城那邊過來的嗎?”天罡追問。
中年男子說:“不是,從那邊過來了四輛商務車,還有一輛帶頭的越野悍馬,差不多三四十個人,在苗疆這邊找當地的黑道組織借用了幾十個人,然後還花錢在村子裏收買了十來個,就這麼多了。”
天罡料想中年男子是沒有說謊的,點了點頭問:“那水格桑呢,你們有找到她嗎?”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說:“找到了。”
這應該是預料中的事情,天罡問:“你們抓了她,是吧?”
中年男子卻搖了搖頭說:“沒有。”
“沒有?”天罡對這個結果感到很意外地再問了一遍:“你說你們沒有抓水格桑?”
中年男子再次回答了一遍說:“沒有。”
天罡感到不解了問:“你們既然找到了她,為什麼不把她抓起來,然後當做釣餌,引我們上鉤?”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說:“這是西門堂主說了算,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天罡想她也不知道,重大決策性的東西落不到他的頭上來參與。
“那行,你總知道水格桑住的地方吧?”天罡問。
這下中年男子又有些猶豫了沒有回答,他大概知道天罡問這話的意思,如果他說知道,就一定得讓他帶路,可是帶路去的話,也就等於走去了死路,所以他不敢回答得先前那麼痛快了。
“看來你還是想我對你不客氣吧!”天罡見中年男子有些遲疑,加重了些語氣警告著,這次他之所以沒有那麼幹脆的折斷中年男子的手指,是因為他知道中年男子基本上都老老實實的說出情報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上,他必然是要猶豫下的。
中年男子可能覺得自己在天罡麵前撒不了謊,所以還是很老實地點了點頭說:“知道。”
其實他心裏還是在想,如果天罡讓自己帶他去的話,自己佯裝答應,然後在路上的時候得找個機會偷跑。
天罡押著中年男子彙合了唐靜純等人,然後由中年男子帶路去找水格桑。
一路上天罡都注意到了中年男子的兩隻眼珠老鼠一樣滴溜溜地四處亂轉,便知道他是想找機會逃跑,便事先警告他說:“我還是好心奉勸你老實點吧,否則等下把你傷成殘廢了,你這輩子可就毀掉了!”
中年男子聽得天罡這話,果然被震懾了,都不敢亂看路了。
但很奇怪的是,天罡一路上都在叮囑唐靜純和地煞他們要小心,但一路上卻沒有遇見任何的埋伏,平靜得令人越是感到壓抑,地煞還在說:“不可能他們的人都悄無聲息的撤退走了吧?”
天罡肯定地說:“不可能,肯定有什麼鬼名堂。”
唐靜純也說:“是,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前麵就是水格桑的家了!”中年男子對天罡等人說。
天罡抬起目光看向前麵,有幾株茂密的榕樹,榕樹前麵有幾間木頭做的房子,透過榕樹的枝葉,天罡依稀地看得見木屋的一間大門是敞開著的,在屋子的中間坐了一個老太婆,頭上紮著一張花邊的毛巾,人卻在做針線活,好像是在針紮一麵鞋墊。
農村人穿的鞋墊都是自己用布和針線縫製起來的,和在市麵上買到的大不一樣,就像以前的布鞋被稱為千層底一樣。
在幾間木屋的周圍什麼都沒有,別說殺手,就是連人都沒有一個,越是如此,天罡覺得應該越是有很大的問題存在,於是再一次叮囑了聲同行的人說:“都小心了,我覺得有點詭異。”
唐靜純說:“按照道理說,在這裏不會有這麼平靜,可是周圍能埋伏得了的地方都一眼可及,榕樹,房子,還有四處擺放著的一些東西,都能清楚的看得見藏不下人。”
地煞說:“說不準沒有藏人,但藏的是機關呢?”
“機關?”天罡皺了皺眉頭,地煞的話突然間提醒了天罡,於是揮手止住了準備跟著穿過榕樹往房子裏走去的唐靜純等人說:“|你們都在這裏等著,先別亂動,做好防備,我先往屋子裏去看看情況如何!”
唐靜純叮囑說:“你得小心點,情況不對要立即撤退,我估計殺手應該是藏在她的房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