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說:“放心吧,我會小心,倒是你們,如果遭遇到突然襲擊的話要迅速全身而退,迫不得已就拿他們兩個墊背!”
天罡的目光殺機淩厲地看向郭德彪和中年男子。
看得郭德彪和中年男子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們不了解天罡,平常的時候也許還隨和點,一點真正的在殺機四伏如臨大敵的時候,他的殺機是很重的,舉手投足絕對是最淩厲的殺招,因為一旦她多給敵人半點機會,就意味著他自己失去了機會。
天罡小心翼翼地穿過榕樹往坐著老太婆的屋子裏走去,視力和聽力,全身的每一處細胞和神經都保持著最警惕的狀態,隻要一丁點不對,無論是暗器,子彈或者是毒藥水,他都必須在第一時間最迅速地反應。
看著天罡往前行去,唐靜純和地煞、玄武以及黃泉也都站出互相援手的陣勢,做好戒備,一為自己遭遇偷襲的時候迅速出手,一位天罡遭遇偷襲兼顧不及的時候,迅速援救。
老太婆白發銀絲地坐在堂屋神宮,坐著一把很陳舊的木椅,繡著鞋墊,她不經意地抬了下頭,看見了正往屋子走來的天罡,便停止了手上的活兒,看著天罡,眼裏有點陌生的迷惘,似乎在這裏很少出現陌生人,而且像天罡這麼一個濃眉大眼器宇軒昂的壯實男子,一看就不是本村的,是外麵來的,這似乎是一件很少見的事情。
天罡的兩隻眼睛也目不轉睛地盯住這個白發銀絲坐在堂屋神宮的老婆子,從年齡上看,他應該就是此行自己要走的水格桑,但中年男子說那個“天馬幫”霹靂堂的堂主西門大風有來找過水格桑,但卻沒有控製水格桑,在當時天罡覺得很不解,現在天罡見到水格桑淡定地坐在堂屋神宮繡著鞋墊,然後一臉陌生的看著自己,寵辱不驚的感覺。於是天罡明白了,西門大風之所以不控製水格桑的唯一可能,就是水格桑已經倒向了他的陣營,然後他們故意擺出這麼一副風平浪靜的姿態,讓唐靜純一行人放鬆警惕,然後讓水格桑或者是其他殺手出其不意的出手。
一定是這樣,天罡這麼覺得,但他還得去證實,還得與水格桑打交道。
天罡小心翼翼地走著,每一步都走到得十分的小心,很快便過了那兩棵撐開如大傘的榕樹,坐在堂屋神宮的水格桑更加清楚的呈現在天罡眼裏,背有點微微地躬著,看上去身材已經瘦到非常令人擔心的地步,如果一陣大風,她站在風中,是很有可能被風吹走的。
天罡看得見水格桑的那兩隻手,都已經布滿了疙瘩似的黑斑,那是一個人老了之後各種器官衰退後出現的明顯症狀。
唯一的是,她看著天罡的目光,雖然陌生,但卻有一種異樣的光亮,不是一個年老的人應該有的精神狀態。
突然,天罡一腳踩落,腳下一虛,整個人就往下麵掉了下去!
天罡大驚,匆忙間回過目光看向腳下,腳下哪裏是地麵,而是一個深深的陷阱,陷阱裏布滿了尖刃,天罡掉下去,落在尖刃上,必死無疑!那些尖刃能將天罡的身子穿透無數個窟窿!
如果說腳下有某種東西,天罡還可以借力而上,但連薄薄的一層地麵也是往下陷落的,無法借力,原來這門前是早布置的陷阱!看上去正常,因為陷阱不會是從上麵挖下去的,表麵並沒有被動過,所以根本無法知覺。
眼看著天罡就往下麵掉下,一直全神貫注注意著往屋子裏走去的地煞等人見此情景,也跟著吃了一驚,雖然他們看不見那個陷阱裏麵如林的尖刃,但是可以想象一個陷阱裏麵必然有著許多致命因素的。
地煞、玄武和黃泉都趕忙衝上前去相救,但如果等他們衝到的話,天罡隻怕早就掉下去了,在他們的腳步才剛動得一下,便看見了一隻迅速伸長的手抓,將掉下去的天罡攔腰抓住,然後用力一拖,而與此同時,兩邊的地麵一下子爆裂,泥土衝天而起,一下子從裏麵飛出了許多的鐵蒺藜射向還在半空的天罡以及施救的唐靜純等人。
隻要人沒掉下去,這點鐵蒺藜對於天罡來說倒不是什麼問題,連唐靜純,也不會把這點小兒科的暗器放在心上,但因為鐵蒺藜密集如雨,倒也不能讓然太大意。
唐靜純邊用“九陰白骨爪”擋住幾枚,然後幹脆抓住那個中年的天馬幫徒扔了出去,擋住了一片鐵蒺藜。
中年的天馬幫徒被數枚鐵蒺藜射入身體,慘叫著栽落在地,天罡也險險地落回地麵。
郭德彪卻趁著這個機會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拔腿就往回跑。
地煞見狀,就勢一腳,將地上的一枚鐵蒺藜踢飛而出,正射入郭德彪的後頸部,郭德彪龐大的身軀一下子就栽倒在那裏,隻蠕動得兩下,就再也不動了。
而從兩邊射出鐵蒺藜的地坑裏,一下子竄出了二十餘個手執東洋忍者鋼刀的黑衣蒙麵忍者,快跑如風地衝向了天罡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