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生在角落裏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幾個商界朋友聊天,一邊從人縫裏看著與寧公一家相談甚歡的顧楓夫婦。她手中的酒杯空了,稍移開幾步去取侍者托盤裏的酒杯,四周正無人,海棠紅的顏色綻出血花會是什麼效果?
一個一身華服的女子正快速地走近,看似也要去取杯子。不對,那身形不是練家子難有。肖羅宇猛然移動身體,接連撞翻了幾個侍者,碰到了數個嘉賓,在拚盤狼藉中衝到了跟前,大力抓住了那女子的衣擺。禮服扯下,一身勁裝露出,手裏一隻鋒利無比的短匕首頓現,女子見突然受阻,回身對著來者就是一刀。他極力衝過來,再無躲閃的能力,刀鋒直接切入他的右腹,女子想拔卻未拔出。他硬生生的受住,抬腿一腳直踢中女子下顎,女子身形飛出數米遠,一個幹脆利落立住,又快速近身向顧楓襲去,他擋在顧楓身前飛身接招。一切不過十幾秒間。江塵及眾保鏢已趕來,團團圍住顧楓。場外似有警笛。女子見狀不妙,奮力擺脫肖羅宇的纏鬥,踢倒幾人後,飛快逃開,一轉眼不見了蹤跡。
一切仿佛是夢境,唯一真實的是這如從天而降的男子,一身血染透了腳底的綠茵。眾人驚見變故,不知所措,不敢近前,茫然站住。江塵忙上前:“你怎樣?”
他掏出一隻懷表,衝著陳漢生的方向狠擲過去:“她有事,這隻表的主人就是殉葬品,不信你試試看。”冰冷狠辣。
陳漢生認得那是小弟陳瑜的懷表,貼身之物在肖羅宇手上,他來這裏之前已經去過戒備森嚴的陳家了。這男子身手果然了得,絕非常人能及,震撼之餘有些後怕。
男人右手一用力直接將身上的匕首拔了出來,血順著衣襟衝下來,他撕下塊衣袖捂在刀口上,一個踉蹌站定,豆大的汗珠直接滾下奇美的臉,麵孔已極致慘白。
江塵欲扶住他:“先來包包傷,處理一下……”
他擺手:“我回得去。”
眼前的他,後背又滲出大片的血跡,腹部刀口的血也在殷出,慢慢地染紅衣袖,染上他修長慘白的手指,似乎疼痛讓他有些不由自主地顫抖,他卻眉都沒皺一下。
“你……傷……”明明感同身受,心裏疼的要命。顧楓恨自己牙齒打戰,講不完整一句話。
他抬眸了,那樣一雙深邃如星空的美眸,在蒼白的臉上極致的醒目。所有的場景都不放在他眼中,他深深刻刻地看住她,憐惜感傷眷戀無奈,漸漸歸於冷寂。他微啟唇邊,低低地講出一句話:“欠你的我還了,從此陌路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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