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坐無語,月已升到頭頂。井上靖不忍地:“小楓,我們回去吧。下半夜了,天氣涼。”
“回哪去?”她呆呆地問。
“自然是我送你回尊爵去。”他憨憨地答。
回尊爵去。走近少主尊府,遠遠就看見肖羅宇站在門口。她與他走近,羅宇焦急中帶著濃重的不滿:“這麼晚了,不在家裏呆著,你幹嘛去啊?知不知道我多著急!”
你不是需要安靜地考慮一下麼?她心有千千結。
他已經一把拉過她去。靖訕訕地離開了。肖羅宇也不多話,隻拉著顧楓往尊爵小築走去。他走的快,她磕磕絆絆地跟。
進了房間,顧楓剛喘出口氣。冷不防,被他從身後緊緊抱住,冷不防,被他直接推到了臥榻上。直接而粗野,她就想到了白天午餐上他當著大家麵肢解的那隻小兔子。她此刻很像一隻被他野蠻肢解的兔子,腦子裏就出現了明子說的那句話:“他就喜歡和你做那樣的事情!”
他們是典型的肌膚之親,由此生出的喜歡和寵愛,不同的是一個升華成了愛情,一個走向了專寵。而她在今天早晨還曾喜滋滋地覺得他是她的了,真好!——諷刺來的真快!
心不在狀態,身體格外難捱。他衝動猛烈,根本不體會她的僵硬和不配合,一旦興起,他便不會善罷甘休。她忍耐,想著忍過去便好。可是心很痛,連帶著身體更加痛楚。
痛從下至上,直達大腦。似乎也覺出了身下小人的不對勁吧。他輕咬她的耳垂,試圖讓她更加興奮:“怎麼了?這麼別著勁兒,交給我就好了,恩?”
綿綿情話,下午是否已經對尤優說過一遍了啊。她心裏難過的無以複加,更加沒了感覺。他不說了,反而生硬到底。撕裂般的痛感襲過她的全身。她本能地推離他,他不允,於是兩個人變成了角力的撕扯。
他壓緊她:“聽話,給我!”她隻是掙紮。
“聽話,乖,給我——聽話——你怎麼了啊——聽到沒有——乖——”他強硬。他果真隻喜歡和她那樣,還要她百分百地柔順,他心裏把她當什麼呢……
“疼——我疼——”她怯怯地。他充耳不聞。
她痛到不能呼氣,連哭泣都斷了線般。他沒有絲毫停息,幾乎是被他生生催出的溫潤,他巧取豪奪,大動幹戈。她傷痕累累,氣息微微。待他終於鬆開她時,她那忍了又忍的淚終於衝下來。她趴在枕頭上,卻不敢放聲哭。難道顧楓要愛得如此窩囊。到底我欠了你什麼呀?
“楓——”他無知無覺地觸上她的肩頸,手撥開她的長發,親上她的臉頰。見她沒有反應,終於覺出她的異樣,一把扳過她的身體,那一張淚嘩嘩的臉。肖羅宇心情煩躁,徹底怒了:“你什麼意思啊。既然不願意和我歡愛,你巴巴地求著跟我回來幹嘛?”
他居然怒了,那她該怎樣?“你就是個暴君!徹頭徹尾的暴君!”她也怒了,這一天隱忍已太多。
男子冷笑道:“你第一天認識我?才知道我是暴君?小姑娘,你要找的溫良恭謙讓的君子,在你家裏。你不過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罷了。”
這是他說出來的話?她氣得渾身發抖,抓起枕頭直接扔向他:“無恥!”
“我不是個好男人,不是你評判標準裏的好男人,在你們的標準裏就是無恥的。”他淡淡地說:“你們那個社會也未必高尚多少,你戀上的不過是這張臉和這個軀體,那又何必清清高高的,沒意思。”
他沒有絲毫哄她的意思,反而如此平靜。她瞪視眼前男子散淡的神情,壓抑一下怒氣和衝動,終於問道:“那我於你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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