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給我雪板?”顧楓問道。
“我帶著你滑吧,你第一次接觸滑雪,先感受下好不好?”他已經戴好了雪鏡,換好了雪板。
“你可以帶著我?”她驚訝。
他完全聽音就可以辨別出她的情緒和表情。“怎麼不相信我的實力?”他自信滿滿,如果她知道他從最高之巔帶著她穿越蜿蜒的雪道,而他幾乎是盲滑的話,她可還會放心將自己交付?
“我當然相信你。即使你要閉著眼睛帶我滑,我都放心把自己交給你。”她活潑地笑道。
他知道她隻是玩笑,她不知道她說的就是事實。可是他們就是這樣心意相通,他非常感動。
他一把抱起她,放在自己的雪板上,“來,抱緊我,親愛的,我們要體驗極速滑行了。”
這條雪道,他太熟悉了,熟悉到每一個轉彎,熟悉到哪年雪大雪小地上的哪個地方會雪薄雪厚,他的確視力不濟,眼前隻有模模糊糊的影像,在這一片蒼茫的白色裏,視野簡直就是一片真正的迷茫。但是,他的心在快樂的飛翔。
顧楓從他起步下滑,就開始驚叫不斷。她沒有想到滑雪是這麼快的速度,耳邊隻有風,身體不受控。好在他穩定遊刃有餘,她便協調自己的身體順應他的姿態,慢慢地感受到她無需做什麼隻有放輕鬆就夠。然後她可以享受與風比速的極限,享受雪花濺起追落在她身上的美麗,享受在雪白的世界裏遨遊的精彩,享受身畔男子的英姿勃發,享受她每時每刻為他而起的愛慕心跳……就是那句,把自己全權交給他,就好。
從山峰之巔瞬間滑落到山腳,須臾間恍然如夢,剛剛的極速世界猶如不真實的過往,顧楓望著山頂陽光耀眼的白亮,幾乎不相信她真的是從上麵滑下來的。
“好玩嗎?”他問。
“好。真的過癮呢。”她興高采烈:“你教我學習滑雪吧,我想自己滑下來。”
“以後再教你,今天我就想抱著你,讓你依靠我。”他有些洋洋自得。
她眨巴著大眼睛:“好吧,我滿足你的虛榮心。”
“冷不冷?”他攬緊她問。
“不冷。”她興衝衝。
“你又沒有滑雪,怎麼會不冷?我們去小木屋裏喝喝茶,暖一暖。”他體貼,摟著她慢慢往不遠處的小屋走去。
屋內溫暖如春,物品一應俱全。他對這裏熟悉,所以即使隻看得到輪廓,端茶倒水動作也還流暢。她窩在他身邊喝了半晌茶,吃了幾口茶點,覺得這小日子過的很悠哉。
就見他仰躺在床上,喃喃道:“楓,來,陪我躺下來休息一會兒。”
“這兩天太累了,是不是?”她心疼,乖乖地躺在他的身邊。
“我們分開隻有兩天,我怎麼覺得這麼漫長啊。”他輕歎。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已經分開六年了吧。”她順著他說。
“豈止六年,好像一生。”他低語。摸索到她的手,她手上的豹眼戒指,握到自己唇邊,輕輕地吻住。“我在想,我們在教堂裏,神父問我們,肖羅宇先生你願意娶顧楓小姐為妻嗎?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都永遠珍愛她,與她白頭偕老。我說,我願意與顧楓結為夫妻,我願意承諾,從今天開始,我將永遠愛她、珍惜她直到地老天長。我承諾我將對她永遠忠誠。”
“我願意與肖羅宇結為夫妻。無論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都永遠愛他,與他白頭偕老。我願意承諾,從今天開始,我將永遠愛你,珍惜你知道地老天長。我承諾我將對他永遠忠誠。”顧楓隨著他輕念道。眼前仿佛就是他營造出的鋪滿鮮花的聖潔的教堂,他們手挽手深情對視互念誓言。
半天,她微微地笑出聲音來:“我們在預演嗎?”
“我們在預演,因為到那一刻我會緊張,我會感謝上蒼終於得你陪伴終生。”他輕輕吻了她一記:“楓,你記得,我什麼都放得下,獨獨放不下你。”
“我記得。”
“沒有你,我就真的死了。”
“不許說死。”她呸呸地忌諱。
他抱緊她在懷裏。“我獨獨放不下你。”
“我又何嚐放得下你。”她喃呢。
木屋溫暖生香,他們依偎著絮絮而語,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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