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裏糊塗地睡到半夜,顧楓冷的不行,支撐著爬起來將能找到的被子都蓋在了身上。可是還是冷,冷得想哭。她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哆嗦著抓過電話,撥出了羅宇的號碼。
很長很長的時間,沒有人接聽。他離她好遠。
再忍不下去了,對冷的難忍,已經全部化作了對他的不安。她不停地撥,也不知到了第幾個電話時終於有人接聽了,她帶著哭腔道:“羅宇——你在哪裏呢?”
對麵頓了頓:“顧小姐,我是健雄。少主,在忙——”
這個是他極私人的電話,用在工作之外的聯絡,從前從來沒有過讓助理接聽的先例。他有事,他會不接,但是一定會在他方便時回過來,而且多半不會讓她等很久。現在這是什麼狀況呢?
顧楓懵了,叫道:“他在哪裏?在你身邊嗎?可以讓他聽電話嗎?”
“少主,他不在……”健雄支吾道。
“他沒有拿著手機嗎?”顧楓追問道。“他在不在少主尊府裏?他在井上莊園麼?還是他出去了?”
“他在莊園裏,一會兒,我讓他給顧小姐回電話。”健雄趕緊收了線。
如果不是怕吵醒少主,健雄是不敢接這個電話的。
忙完葬禮,而且肖羅宇在短短的兩天裏清查出了井上莊園有被工藤部收買的吃裏扒外的叛徒,找到了裏應外合幫工藤縱火的人,證據確鑿,無可辯駁,所以羅宇在告慰大會上當眾處決了他。一時間鎮住了那些嘉賓們。
當晚,北海道暗黑勢力聚在一起,對羅宇歸來表示歡迎。其實是要試探一下他的虛實,幾場小打小鬧的比試在羅宇原不在話下。隻是近日來他為秀石療傷,耗費了大量的體力精力。撐過這場較量,又被灌了大量的酒,回來後他就倒下睡了。
但是鈴聲響了那麼久,居然也真的就沒有吵醒少主,讓健雄心裏倒犯了嘀咕。是不是少主身體真的不好了?
他不敢懈怠,一瞬不瞬地盯著床榻上肖羅宇的動靜。
淩晨五點多時,肖羅宇醒來,他頭還是暈乎的,胸口有是火辣辣地疼痛。一旦用了內力他的心脈就告急般劇痛。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少主,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健雄忙問。
“還好。我迷迷糊糊聽著電話響,是誰啊?”他問。
“哦,是顧小姐。她問您在哪裏?”健雄趕緊回複道。
肖羅宇一下子坐了起來:“這幾日忙,也沒顧上看她去。我這會兒回尊爵小築去。早晨再過來,約好的會議是八點開始吧。”他忙著穿衣。
“是八點,少主。”健雄說。“隻是天還沒亮,顧小姐應該正睡著,還是等天亮了您再過去吧。”
“你接了我的電話,她一定睡不踏實的。小楓很懂事,不想給我添亂而已。”他邊說邊走了出去。
屋外寒風刺骨,羅宇頭一次覺得冬天有些冷。
他急切地趕回了尊爵小築。當他推開房門,看著幾乎埋在被子裏的顧楓,伸手一試她的額頭滾燙滾燙的,他嚇壞了:“小楓,楓——”她好像高燒到昏迷,她起初沒有什麼反應。
他喊得急,她恍惚著隻會喊冷。他趕緊將她整個人裹在懷裏,緊緊地抱著,用他的身體為她取暖。
折騰著請醫生看病退燒。
顧楓幽幽醒轉時天已經大亮了。她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他布滿血絲的眼睛,她第一個念頭是伸手抓住他的肩膀,虛弱地問:“宇,你沒事吧,你好不好?”
“我很好,倒是你,怎麼可以病成這個樣子,不告訴我呢。”他心疼的無以複加,手撫著她的小臉,自責又難過。
“我就是著了涼,發燒,沒事的。”她努力在笑,小嘴是幹裂的。
“你都轉成肺炎了,還沒事沒事的。”肖羅宇傷心,他覺得他幹了一件特別愚蠢的事。愛一個人,怎麼可以給她這樣的生活,讓她病了不敢說,讓她病著還要牽掛他的安危。他曾經不希望如此,給她現實的安穩和圓滿。可是他們是不是又回到了原點。
“我很快就會好的。”顧楓故意活躍氣氛:“瞧你不要皺眉頭啊。”
“對不起。”他低低地將頭埋在她懷裏。他不是個好男人,不會是個好丈夫。
“宇,”她摩挲著他的發:“一切會好的。”
一切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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