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初夏知道自己也不能急於這一時,若是想要對付玉寧,也並不是一日兩日就可以的事情。玉吟風做事周全,顏初夏的身份本就特殊,她若是現在就想要加入玉寧,玉寧心中有一些疑慮,這些倒也都是實屬正常的。
畢竟,玉寧所做的一切也都不全是為了他自己。
如何來說,玉寧都不會讓身邊的那些人跟著他送死的。
無兵無權的掛名王爺,竟然還值得讓玉寧如此的費心。
翌日一早,皇宮那邊就來了人,說是要傳玉吟風和顏初夏進宮麵見皇上。
玉寧的旨意,他們二人自是不得不從。
尤其是在眼下這個時候,斷然是不得出現什麼差錯的。玉寧一心想要除去玉吟風,他自是無時無刻不在尋找玉吟風的把柄。
“王爺如何看待此事?”
皇宮裏來了人,作為玉吟風的王妃,這件事情她自然也是要和玉吟風進行商議的。
“本王倒是沒有什麼想法,卻是不知王妃如何看待?”
玉吟風的臉色明顯已經好了許多,他把玩著手中的杯盞,看上去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可是,顏初夏知道,玉吟風的心情並不顯得輕鬆。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這皇宮,他們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根本由不得他們兩個人來做出什麼選擇。
“這件事情必定沒有那麼簡單,王爺既然心知肚明,你又何必要來問我呢?”
“王妃聰慧,既然如此,王妃就應該知曉自己究竟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玉吟風的語氣依舊平淡,他深知玉寧來者不善,可是他卻不能夠就此違逆了聖意。多年以來,他又何嚐是頭一回承受這樣的痛苦?
王府上下都已經傳遍了這個消息,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是有多麼的危險。
前幾日那個鬥誌昂揚說要去討伐玉寧的將軍更是直接來到了玉吟風的麵前,“王爺,皇宮是去不得的。那個皇帝他不一定在打什麼主意,王爺要是去了,出了事兒可怎麼辦?”
這些人自是把心中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玉吟風的身上,如何他們都不願意看到玉吟風出事兒。
可是,有些事情卻根本就不會是那麼的簡單。
“不然呢?本王若是不去,你以為他就會饒了我嗎?”
如何來說,玉吟風和顏初夏都是必須得走這一遭了。
“王妃,本王最後說一遍,入宮以後,事事小心!”
顏初夏已經將人皮麵具貼在了臉上,這人皮麵具是玉寧親手交給她的,今天她又要帶著這張麵具去見玉寧。至於麵具下麵的那張臉,玉寧應該是比誰都要清楚的。
顏悠柔的臉姿容俏麗,多是顯得十分的溫婉,她與玉吟風並肩走在一起,倒也當真是一對璧人,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再一次來到皇宮,竟是恍如隔世一般。
顏初夏自是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一定是要進宮的,想通了,倒也是無妨的。
玉寧設宴招待了他們,宴席上,玉寧帶了自己新得到的美人,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在那裏你儂我儂,隻把顏初夏看的牙根癢癢。
隻不過,過去種種,她都已經不在意了。
不管過去的一切究竟如何,對於顏初夏來說,那一切也隻能是過去了。
“朕今日設宴請九弟和王妃,就是吃個家常便飯而已,並沒有什麼其他意思。”
說罷,玉寧就著身邊女子送過來的酒水,那女子姿容豔麗,眉目間都是笑意。看上去,年歲倒也不大。這才短短十幾日的時間,玉寧就可以擁抱著新人在這裏言笑晏晏。
“多謝皇上盛情款待!”
玉吟風的臉上掠過一抹笑意,他的語氣淡漠如水,根本就讓人聽不出他在想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的情緒究竟如何。
至於顏初夏,她則是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隻有在玉吟風開口的時候,她才會時不時的點頭,看上去他們夫婦二人倒也配合的極好。
“皇上,你看看你們隻顧著說笑,臣妾素聞王妃才貌雙全,今日一見果真如此,九王可真是好福氣!”
玉寧把玩著身邊女子那一雙如同白玉一般的手,到底是年輕,女子的肌膚白皙如雪,竟像是可以掐出來水一般。
女子笑著看向了顏初夏,她的眉宇間還有著淡淡的諷刺之意。
顏初夏覺察到她目光裏的挑釁,猛地抬眸,眸光裏的寒意竟是讓那女子打了個寒顫,手中的酒杯也順勢落在了地上。
“皇上,對不起,對不起”
女子急忙從玉寧的腿上下來想要去撿起來那個酒杯,玉寧卻一下子把她撈了回來,又順勢在女子的纖細的腰肢上抹了一把。
這一副形容被顏初夏看在眼裏,她也是覺得十分的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