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吟風原本隻是想看看眼顏初夏的傷口到底回複到什麼樣子了,沒想到這麵紗一落下,自己竟是愣住了。
自己娶得這顏家二小姐,雖然是顏家皇後的妹妹,但是以前記得,這個小姑娘並沒有和顏家的皇後太像,可是這次
玉吟風一時失神,顏初夏抬眼看過去,見玉吟風少有的明晃晃的失態,抬手就將麵紗拿回來了。玉吟風因為這個動作,也回過神來了。
“王爺,到底有什麼事兒嗎?”
玉吟風輕咳一聲,後退一步飛快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我就是來問問,昨天我院子門口丟的那幾個暗衛,是不是你做的?”
顏初夏將麵紗重新帶好,然後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抬手從一旁的小幾上拿了一粒葡萄慢條斯理的剝著。
“王爺也看見了,我的臉已經是好的差不多了,但是我不能讓別人知道。那幾個暗衛來的時候,正好撞見了我,我當然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
顏初夏將葡萄從麵紗下送入口中,清甜的果汁順著喉頭滑下,很是舒服。顏初夏眯了眯眼,又去拿了一粒。
玉吟風目光落在顏初夏的臉上,雖然隔著一層麵紗,卻依舊能想起她剛才的模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自己王妃的這張臉,竟然和顏家皇後很是相像了。
“對了,說起臉來。王爺之前的那個麵具,還有嗎?”顏初夏吃了幾枚葡萄之後,讓柔壁取了濕巾來淨手,然後抬眼看著玉吟風。
玉吟風轉身坐在顏初夏另一旁的椅子上,一展折扇。“有是有,隻是現在不在府裏,我讓人去取,然後給你送來。”
顏初夏嗯了一聲,也不去管玉吟風,起身回房去做自己的事兒了。玉吟風靜靜的坐了一陣子之後,也離開了顏初夏的院子。
下午的時候,顏初夏在屋裏小睡,柔壁捧著一個朱漆匣子進來,顏初夏一下子睜開眼,給柔壁嚇了一跳。
“小姐,這是王爺剛才叫我去拿來的,說是你要的東西。”顏初夏剛睡醒,腦子還有些懵,坐起來好一會兒,才接過柔壁端著的匣子。
打開一開,柔壁先哎呀了一聲。顏初夏抬眼笑看了一眼柔壁,“嚇著了?”柔壁臉有些紅,“沒想到是這東西,乍一看就嚇到了,小姐,我去給你打水來,你試試吧?王爺說,要是不合適,也好趕緊去找人調試。”
顏初夏點了點頭,伸手將那麵具從裏麵拿出來,托在手上看著,比以前的薄了許多,而且更加貼合。拎起來對著光線看了看,隱隱還能透過光來,一看就是透氣了許多。
觸手摸上去,觸感也跟以前的不一樣了,柔壁打水回來,見顏初夏正在端詳著那麵具,開口說話。“王爺說,這東西是用了極其珍貴的的東西作出來的。我當時聽得時候還雲裏霧裏的,原來是說這個東西呢。”
柔壁將軟巾打濕了之後遞給顏初夏。“王爺還挺用心的呢,這東西奴婢雖然見得少,但能做的這麼逼真的,肯定是花費大心思的。”
顏初夏並沒有說話,接過軟巾將臉擦幹淨,然後對著柔壁抱著的鏡子,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將那個麵具貼在臉上,細細的推平。
鏡子裏,紅顏白骨。一半是美豔至極的美嬌娘,另一麵,卻是如地獄惡鬼。饒是柔壁見多了顏初夏之前爛臉的樣子,如今這麼猛然一看,也不禁哆嗦了一下。
“王爺也真是的,做的這麼逼真幹什麼?”柔壁嗓子有些緊,可是見自家小姐卻沒有一點兒害怕似的,攬鏡自照,很是仔細。
“透氣了許多,並不覺得悶悶的,而且也不用貼滿臉,的確是好東西。”顏初夏抬手撫著臉,心裏對玉吟風,有了些許感激。
宮裏。
當啷一陣響,太後將桌上東西都砸了個幹淨,宮裏跪了一地的人,頭也不敢抬。太後已經很久沒有發過這樣大的脾氣了,宮人們噤若寒蟬,誰都不敢先開口。
“趙喜,你說,去九王府的人,全軍覆沒了?”太後平順了一下呼吸,閉了閉眼,再開口時,已是冷靜了許多。
趙喜跪的離太後最近,剛才太後打翻的那些東西,有一半兒都摔在了自己頭背上,但是他一點兒都不敢動,哪怕後背悶悶的疼。
“回太後,奴才在宮門處的人說,等了一整日了,也沒見他們回來,估計是一個不剩了。”趙喜心裏一點兒底都沒有,指尖扣在地毯上,骨節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