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煩躁的馬毅在想,既然說了要把這些鱷魚趕盡殺絕,男子漢大馬虎,肯定得說話算話,何況不把這些可惡的家夥殺幹淨,自己也不可能脫身,於是,轟,一團紫藍的火焰炸起,這可是一半的元氣消耗,一隻鱷魚頓時慘叫一聲仰麵朝天摔倒在地。
計算著僅存的元氣,馬毅的目標又選好了,就聽那男子從遠處飛快地跑來,一邊擊飛一隻鱷魚,一邊怒道:“你給老子住手!”
“憑什麼!”
“你再殺一隻試試!?”
“難道這是你家養的啊,老子就是要殺,你有氣,過來啊!”
馬毅哈哈笑,說著話,轟,又幹掉一隻,等那些鱷魚去啃食時,馬毅抽身就走,還留下一句話:“哈哈,看是老子殺得快,還是這些母鱷魚生的快!”
氣得那男子牙齒咬得咕咕響,馬毅這邊都感覺到他的怒氣衝天,凶狠的樣子遠遠超過這些鱷魚對馬毅的仇恨。
第二天,遠遠看見那男子,馬毅喊道:“喂,你告訴老子怎麼封住修為,老子就不大開殺戒,怎麼樣?”
那男子沉默片刻,念了一段口訣出來。
這口訣很好記,也好理解,馬毅默默記下,等返回休息處,他仔細揣摩了一番,明白是什麼原理了後把元氣凝聚完畢,再次出發。
一個火球出去,一隻鱷魚慘叫著飛了出去,氣得那男子暴跳如雷:“你……老子不是傳你口訣了嗎?怎麼你還在亂殺?”
“老子又不懂拳腳功夫,要是封了元氣,豈不是白白送死!?”
“臭小子,你故意的是吧,老子也沒有用任何拳法,隻是利用這些鱷魚磨礪本身的皮,筋,骨,這你都不懂,你修的什麼道?”
還可以這樣,馬毅一時無話可說,不過他這個人素來懂事,錯了就是錯了,雖然臉紅,但他笑了笑:“哎呀,對不起嘛,我是真不知道。”
欠下對方的人情,馬毅也不再自稱老子。
那男子依舊怒道:“什麼也不懂,還敢修道,還活到了今天!?”
馬毅暗自慚愧,轉身走了,回到休息地,又仔細揣摩一番,他決定聽那黑衣男子的,如果有副好筋骨,無論以後做什麼,哪怕是修道也肯定不會錯。
但那就得從頭來了。
封閉了元氣的馬毅就是一個普通人,遊龍身法雖然熟練,但那得配合修道的心訣,這樣一來,麵對一隻鱷魚馬毅也覺得格外吃力,特別是這裏的鱷魚根本不會給他單打獨鬥的機會。
壓力實在太大,每一秒鍾都在危險甚至生與死的邊緣,好些時候,馬毅都想放棄,可那小子年齡和自己差不多,他都可以,為什麼自己就不行!?
咬牙繼續吧。
不是每天,而是每次,馬毅都是全身傷痕累累地回去,還沒有任何收獲,如此一來,沒兩天,馬毅積存的鱷魚肉就沒有了,好在這裏的鹽水對傷勢恢複有特別的效果,再深的傷口,隻要沒有缺胳膊斷腿,休息兩天,很快就好了,要不然他哪可能堅持下去。
隻是沒有收獲食物,肚子餓得實在要命,這天馬毅有得毫無收獲回去,體力即將耗盡的他爬上了一株大樹,在樹木間跳躍的他大聲對那個男子那邊喊:“喂,不是我想用法術,實在是肚子餓得緊,我實在堅持不下去了。”
“你答應了的……”
馬毅鬱悶地說:“可不能活活餓死吧?”
“是男人就要說話算數!”
“要不你給我打點鱷魚肉?”
那男子沉默片刻,說:“我曾經以心魔發誓不殺這裏的任何一隻鱷魚……”
“哪把你幹糧給我點。”
那男子一拳擊退一隻撲上來的鱷魚,指著半島那邊,笑了:“在那邊,你自己過去拿吧。”
這不是欺負人嗎?
馬毅身邊已經沒有幾株可以喘氣的大樹了,再朝前麵走,就是一片什麼也沒有的平原,那裏數十隻鱷魚正惡狠狠地盯著他呢,他就說:“喂,朋友,對不起了,我隻三天殺一隻,夠我補充體力就行。”
“哪你去那邊,抓些細齒魚吃……”
“啊?”
“怕啊?”
“幾隻倒是不怕……可……”
“真是笨蛋,你不會做魚竿釣啊,你站的那株樹梢上有些黃色的東西,看見沒有,就是那個,拿去做魚餌吧。魚竿會做吧,魚線就用那些大樹泡在水裏的樹根……”
馬毅立即懂了。
不就是釣魚嘛,這裏無數的食人魚,還不是簡單一件事,何況釣這些滿嘴細牙咬住就不鬆口的食人魚,還需要魚鉤嗎?
“可今天還是得殺一隻……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