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回到本家之後，隻有秦書傑見證了他是怎麼一步步變成這個模樣的。
多多少少，他也了解他一些。
修長的手指，搖晃著杯子裏的紅酒，封漠衍看著酒杯裏的紅酒，薄唇緩緩勾起，隱隱勾勒出一個自嘲的弧度。
薄唇微抿，他的語氣異常冷漠堅定。
“我恨她，但能折磨她的，隻能是我！”
這樣的冷漠堅定，卻讓秦書傑忍不住渾身顫了顫！
封漠衍本就是極端的人，愛的東西，能一直愛，恨的東西一直恨。
唯獨宋璐，介於愛與恨之間。
可能封漠衍自己都不清楚，支撐他拿下封家，有人脈來找宋璐這個執念，在找到宋璐的時候，究竟變成了什麼吧。
不然他也不會，一直待在這裏跟她玩什麼玩弄耗子的遊戲，而不是直接了當的報複！
但秦書傑覺得，比起恨，他這個好友，怕是更愛她。
但照宋小姐這樣作死下去
嘖嘖，那封漠衍就性福了！
這麼想著，秦書傑沒忍住眼神發亮。
“哎，那不是宋小姐嗎？”
封漠衍抬頭看去，一眼就看到正滿臉潮紅，從洗手間出來的宋璐。
她看起來喝了不少酒，臉色潮紅，比以往時候，更加豔麗逼人。
已經有不少人，都在偷看她了！
封漠衍起身，臉色難看至極。
秦書傑不意外的挑了挑眉，看著宋璐的手，剛觸到包廂把手，就被男人握住了手腕。
猝不及防被人握住手腕，宋璐忍不住皺眉。
她剛想轉頭看是誰，就被人就著從後麵握住手腕的姿勢，用力拉了她一把，這樣的力道，讓她身子踉蹌了起來，額頭正撞到堅硬的懷抱裏。
宋璐眼神裏滿是厭惡，剛站穩身體，伸手就是一巴掌，可卻被人再次握住！
“爪子很厲啊。”
冰冷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來，宋璐下意識的就身子一僵。
怎麼會，在這裏遇到封漠衍呢！
指尖微顫了一瞬，宋璐抬起頭，就掛上了一貫疏離的笑來：“真巧，封總也來談生意啊。那宋璐就”
不打擾了，這幾個字還沒說完，宋璐就發現，自己被人握住的手腕力道，越發大了。
手腕生疼。
宋璐第一次發現，原來五年後的封漠衍，力氣竟然大的出奇。
她皺眉，也沒了好臉色：“封總，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耍流氓，不怕被人笑話嗎？”
封漠衍隻用那雙深邃的眸子，看著宋璐紅唇吐出他不愛聽的話。
他輕嗤。
“宋小姐不是應該習慣這樣的笑話了嗎？”
果然，深愛過的人，才懂得怎麼紮人心，才會更疼！
宋璐言笑晏晏，像是一點也不介意他的嘲諷。
“是啊。宋璐這不是為了封總考慮嗎？畢竟，封總應該沒被這樣笑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