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是被氣傻了吧,這可是陶元城,你心心念念要嫁的人,收回指婚你就嫁不了他了。”
“我現在就是不想嫁給他了。”穆清歌看著遠方若有所思。
“可是小姐,這這不像你啊。”
聽若有些為難:“何況依現在這情況,就是您過世了屍體也是要抬進陶家的。”
“唉。”時運不濟,命運多舛啊,穆清歌隻想長歎一聲。
接下來幾天,穆清歌一直在思考有什麼方法悔婚,可思來想去也沒有一個好一些的法子,於是幹脆出門透透氣。
清冷的陽光灑下,絲毫沒有任何溫度。
“聽說了嗎,今日護國公大人要向丞相之女李欣兒提親,十裏紅妝為聘,真是羨煞旁人啊。”
“提親?他不是前些時候被皇上賜婚了嗎?怎的又會向丞相之女提親?”
“你是不知道吧,皇上賜婚的是穆家的女兒,護國公大人根本就不喜歡,大人心尖尖上的人的是李欣兒,所以打算在娶穆家女兒的同時將李欣兒以正妻的身份娶過門。”
“不過想來也是,丞相大人的嫡女,總不能為妾吧。”
“也就是個說法罷了,真正的正妻不還是穆家的女兒,丞相之女還能高過皇上賜婚不成。”
忽然有談論的聲音傳入耳中。
穆清歌從來不知道邑都的百姓原來這麼八卦,但是卻從這八卦裏知道了今天是陶元城給李欣兒下聘的日子。
不管是上一輩子還是這一輩子陶元城對她皆不過是看在皇上的麵子上隨意給了兩箱東西算作是聘禮。
給李欣兒卻是十裏紅妝,好不氣派,上一輩子她為此還感傷了許久,茶不思飯不想的,差點落下病根。
至於這一輩子嘛,穆清歌淡淡的笑了笑,她不稀罕。
本來就當是聽個閑傳了,卻不想八卦的幾個人話鋒一轉,集體開始討論起她來。
“說到這穆家的女兒,其實還是有些拎不清的,自幾年前晚宴見了護國公大人便一直貼上去,哪兒有半分女兒家的矜持,護國公大人不喜歡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過她倒也算是可憐,以為總算是要嫁給自己的意中人了,卻不想意中人卻要在娶她那天娶別的女子,興許現在她已經在閨房內肝腸寸斷痛不欲生了吧。”
說話的人帶了濃濃的同情之色。
“也不盡然。”一旁有人插嘴:“依穆家女兒的性格,我倒是覺得她更有可能去大鬧一場,不信咱們打賭。”
“我賭她在房裏哭。”
“我賭她要出來鬧!”
悉悉索索的,一群人竟然真的摸出些碎銀子賭起來。
穆清歌有些無語,有一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
歎一口氣淡定的走上前,往擺銀子的中間重重的放上一塊大元寶,忽然狡黠的露出一個笑來。
“我賭她此時無聊的在大街上閑逛。”
眾人被突如其來的女子嚇了一跳,看清來人時全部有些傻眼。
“穆穆清歌!”
“嗯。”清冷的收回笑容,穆清歌淡淡的掃一眼眾人。
“既然認識我就好辦了,勝負立時見分曉,聽若,收銀子。”
說罷,在眾人淩亂的表情中不緊不慢的走了。
聽若動作迅速的將一旁的銀子全部掃到懷裏,再小跑著跟上穆清歌的步伐,小臉凍得通紅道:“小姐,你別生氣。”
“我為何要生氣。”穆清歌將手裏的暖爐緊了緊:“他們說的都是實話。”
“小姐”
“好啦,現在有這麼多銀子,不如我請你吃一頓怎麼樣,你想吃什麼?”
“真的!”聽若一聽吃的,頓時兩眼冒光。
“自然。”
“我要吃兩隻,不,五隻叫花雞!”聽若興致勃勃的掰著手指。
“好。”穆清歌笑起來。
“你來做什麼。”
說話間,前方忽然安靜下來,騎著高頭駿馬的男子眉頭深鎖的看著她不悅道。
他的身後,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隊伍。
原來不知不覺,她們竟走到了去丞相府下聘的必經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