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大嫂陳鳳,是祁大爺家大兒子的媳婦。
祁大爺有二個兒子,大兒子祁大立,二兒子祁大誌,也就是吳翠花的男人,祁小富的爹。
“我沒事。”
陳鳳踉蹌的要站起來,卻被茶小絨一把扶住。
“絨子你也太厲害了!原來你不僅會接生還會治這個!”趙大嬸兒本來折回去要回家,但是聽到這一麵吵吵鬧鬧的,又趕過來湊熱鬧了。
旁邊兒好信的人一聽接生,就向趙大嬸那湊熱鬧問著啥事兒。
“你們不知道,這祁路他媳婦兒老厲害了!我家梅子那天難產,老馬頭死活非要一斤白麵,大家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家那條件哪裏拿的起。最後我是聽祁家嬸子說的,她家兒媳婦兒會治病,還給祁路治腿,我就去問了問,結果這絨子老痛快了,就給我家梅子接生去了,然後我就有了一個八斤重的大孫子!”
茶小絨被趙大嬸誇的直臉紅,“沒有沒有,您過獎了,我沒有您說的那麼厲害。”
看到茶小絨的反應,趙大嬸反被逗的哈哈大笑。“你這孩子,還跟我謙虛啥?”
之後她看了一眼茶小絨扶著的陳鳳,想了一下,“大麗,你身體不好,我和絨子扶著你,上絨子家歇一會兒,別跟嬸子客氣。”
趙大嬸兒也算是個人精,老祁家當年的事兒鬧得也算是風風火火,裏麵的事兒她也知道一支半截。
陳鳳環顧周圍一眼,冷漠的點了點頭。
周圍的人看到這情形,也都明白是啥意思了。
這陳鳳可是吳翠花的親大嫂,陳鳳都這模樣了,吳翠花還在那邊冷言冷語,半天都沒說出上她家歇會兒這樣的話。
“原來這都是真的。”周圍人開始附和著。“前幾天我兒子說看到祁路,感覺他走路都靈快了許多,這祁大娘是娶了個好兒媳婦兒啊!”
“可不是嘛,好兒媳婦兒才能讓家裏安生,像那些一天不好好幹活兒,淨作妖的,那家裏過的烏煙瘴氣的。”
吳翠花聽出了這話裏的意思,橫叨叨的凶了回去。“自己家的日子過好了麼?盡管那些閑事兒,這天兒不早了,回去我得給大誌做飯去了。”
之後轉過頭一臉情深意切的瞅著陳鳳和茶小絨說道,“大嫂和小絨要是家裏沒啥吃的,就去我家吃啊,咱都是親戚,旁人都比不上的,你倆回去的時候注意點兒,沒啥事兒,我就先走了。”
吳翠花叫的這一聲小絨,叫的茶小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趙大嬸和茶小絨扶著陳鳳慢慢兒地往家裏走,坐到了炕上,茶小絨去給她倆端熱水。
趙大嬸冷哼一聲“還做飯,做啥飯?現在都吃大鍋飯,這是嚇的,怕你倆去她家,這話說的倒是好聽,她話要是能成真,母豬都能上樹。”
陳鳳聽到趙大嬸兒這一番話,冷漠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鬆動。
“嬸子,別說了,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啥人,這些年不都這麼過來了。”
茶小絨端著熱水進來,“嫂子,嬸子,快喝點兒水,暖暖手,暖暖身子,這天兒太冷了,一會兒等路大哥回來,讓他去告訴大哥一聲,嫂子就等著大哥來接你吧。”
陳鳳拿起水抿了兩口,臉上也並沒有什麼表情,就將熱水放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