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小絨回屋拿了一根約三寸的銀針,她走到齊二爹麵前,蹲下來,挽起了祁二爹右腿的褲腳。
“這胳膊疼紮腿也就算了,怎麼還左胳膊疼紮右腿呢,這跟鬧著玩似的,二娘,你可得看好,這別胳膊沒治好,把腿又給治壞了。”吳翠花在那邊幸災樂禍,祁二娘是什麼人?那可是十裏八村有名的潑婦。
要是茶小絨讓祁二爹出現一點兒差錯,今天這頓飯可是吃不好了。
三寸的銀針,大約有十厘米,其他的人心裏都開始犯嘀咕,這針長的讓人有些發怵。
茶小絨沒有管吳翠花的話,用大拇指用力的摁壓祁二爹腿上的條口穴。
祁路今天一天都在默默地觀察著茶小絨,今年是第一年茶小絨見到這麼全的祁家人,他看著她的反應,沒有很明顯的排斥和抵觸心理,讓他鬆了一口氣。
但是她又拿起了銀針治病,讓他剛放下的心懸了起來,這蠢女人怎麼誰都給治病,一點兒防備心都沒有!
“嘶!”
在茶小絨手指摁上去的那一刻,祁二爹就立即有了疼痛反應。
“別說,祁路媳婦兒,還挺疼,酸脹酸脹的。”
茶小絨點了點頭。“不用擔心,這是很正常的現象,我現在手按的這個穴位叫做條口穴,它是治療肩周炎的有效穴位,一會兒我針刺的時候,您可能會感受到酸、麻、重、脹、的感覺,同時要配合活動肩膀,用左手去伸手觸碰您的右肩。”
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紮腿上的穴位可以治肩膀,這些人從來都沒有聽過。看著茶小絨好像變戲法似的就將三寸的針全部紮入了腿中。
“條口透承山,治療肩周炎的要穴,二爹,你現在活動一下肩膀,感覺怎麼樣了?”
祁路看著茶小絨有條不紊的動作,認真的小臉兒,也有些不敢相信,為何她這麼厲害?
祁二爹照著茶小絨的說,活動著肩膀,發現自己的左手竟然慢慢的能觸碰到右肩了。
“祁路媳婦,這也太神奇了!我這都有快大半年了,竟然讓你給一針治好了!”
祁二娘看到這狀況也是喜笑顏開,祁二爹肩膀痛,家裏勞動力也算是少了半個,王芳今年又生了一個丫頭,家裏吃飯的人多了,幹活的人卻少了。
“弟妹,你家祁路這真是娶了個寶!”
祁大娘和祁六月在一旁也高興著,祁路心裏的大石頭也放下了。
茶小絨被誇得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二娘,我沒有您說的那麼厲害,這一針隻是緩解了二爹的症狀,如果想徹底根治,還要多紮幾次才行。”
王芳看著茶小絨手裏的針,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吳翠花和祁路打架的事情。
“這東西還是得放在會用人的手裏,才能發揮它的價值,你說是不是二嫂?”
當年祁家分老一輩人的東西時,吳翠花的婆婆還活著,她可是個厲害的角色,其餘的兩家沒有討到一丁點兒的好處,都被祁大爹家給分走了。
而且能治住吳翠花的也就隻有她婆婆了,去年吳翠花婆婆剛去世,吳翠花就鬧著分家,也害得陳鳳流產。
好東西誰不惦記著,王芳也想想辦法讓吳翠花能從嘴裏吐出點當年的東西。